口,聲音顫抖,卻不容置疑。
狐仙姬淡淡道:“他若肯為我所用,我還有心保他,只可惜他太過桀驁,既不能為我所用。那就只能讓他起到點別的用處了……”說著,目光幽幽看了一眼狐女小一,輕聲道:“看你眼神這般冷漠,莫非你還想為了這樣一個人族修士找我復仇不成?”
狐女小一搖了搖頭,低聲道:“我不用,我只知道方大爺對我們很好,而且他很厲害,之前那麼多欺負我們的,方大爺都把他們殺了,根本就沒有什麼能難得倒他!”
狐仙姬“嗤”的一笑。道:“小兒之言!”
說罷了便轉過了身,心想在狐女小一這等修為的小妖眼裡。便是靈動九重的修士,恐怕都算得上是無所不能,更不用說這個好歹也是金丹修為的散修了,根本不必當真。
“嗖……”
卻在西方,方行自道臺上挪移而走,身形遁入虛空,再出現時,赫然已經立身於十三里外的一處山峰最頂端的宮殿屋脊之上,尋常金丹初境的修士,神識有限,肉身不堅,挪移之術最多也就只能只能挪移七八里罷了,但方行根基不凡,輕鬆便可挪移十里以上。
不過,狐仙姬殺伐果斷,佈置森嚴,諸般人馬正快速向道臺衝來,便如彌天大網,方行身形甫一出現,便立時被距離他僅有四五里的一隊修士發現了,那隊修士的金丹首領,目光一掃,便已經發現了,立刻大喝,率著御下九名築基後期的妖修甲士向這裡撲來。
“祭霜鎖,困住他!”
身形還未撲至,那金丹首領便開口大喝,御下妖修,立時人人祭起了一道白色鐵鏈。
“嗖”“嗖”“嗖”
九條白色鐵鏈同時橫空襲來,軌跡橫穿了方行的上下左右任何一個方位,就像是在一霎之間,便織成了一個巨大無比的鐵籠子,恰好將他困在籠心,而最驚人的,則是他們手中的鐵鎖,竟然是統一制式的冰霜法器,一旦祭出,上面幽寒霜氣釋放,足以冰凍虛空。
此時的方行,身邊還跟著那嚇到了一句話也不敢說的烏桑兒,她雖然也是修行中人,但又不像她的表哥大金烏一樣跟著方行走南闖北,見識過無數的大陣仗,此時一見這宛若戰場廝殺一般的大場面,幾乎嚇的一口氣上不來昏死過去,便連尖叫一聲都忘了。
而方行看到了這一幕,卻只覺胸間豪氣一湧,就像一口烈酒直灌進了心窩子裡,渾身上下十萬兩千個毛孔齊齊開放,暢快之極,甚至隱隱想起了當年他的大叔叔單槍匹馬,把他從法場上劫下來後,從官府幾百名官兵的包圍之中衝殺出來的場景,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賤狐狸,今天可是你逼著小爺大開殺戒來著……”
一聲大吼之後,方行將烏桑兒往胳膊下一夾,而後腳踏虛空,身形驟然如炮彈一般,直衝向高空,他速度極快,在那九道霜鎖玄鏈還未交織起來之際,便已經突破了它們的籠罩範圍,而後居高臨下,看著那正滿面殺氣衝來的九名築基妖修與一名金丹統領,翻手取出了一面銅鏡,靈力瘋狂灌了進去,那銅鏡模糊的鏡面上,立刻有隱隱的黑色火焰顯化。
“轟……”
鏡面所向,霎那間出現了一片黑色火海,那疾衝過來的九名築基妖修,剎不住腳,登時衝進了火海之中,那黑色火焰惡毒之急,竟然著肉就燃,往肉殼裡鑽,便是撐起屏障或是以法術驅逐都做不到,包括那名金丹首領在內,一霎間十人全部變成了火人,慘叫不停。
太息鏡,又名五行寶鏡,正是那恨天老祖生前所御使的法器。
當初在太上道通天古路上,此鏡由恨天老祖的殘留神唸作崇,想要算計方行,結果被方行一劍劈斬在地,後來歸途之中,卻又撿了回來,銅鏡受損,裡面五行玄陣壞了兩個,只剩了火、金、木三陣可用,更失了五行合一之效,但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