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鴛看著慕容舒清的眼閃著異樣的火花,不知道是被嚇壞了還是怎麼的,有些愣愣的回道:“我沒事。”
想到剛才她被絞到身後的手,慕容舒清執起她的右手,輕撫檢查,忽然,她皺起眉頭,問道:“你的手?”
紫鴛好像終於緩過神來,收回手,笑著回道:“小姐,我沒事。”
慕容舒清沒有再說話,這才注意到,黑衣人已經不打了,只是那一群人都注視著她們腳邊,慕容舒清低頭,綠倚正好撿了起來,擦了擦,遞
給慕容舒清:“小姐,您的玉。”
是楚吟給她的玉玲瓏,一定是剛才不小心掉出來的,還好沒有碎,不然她可不好和他交代。只是這群人眼神怪異而炙熱的盯著這塊玉,難不
成,他們知道這塊玉的線索?!
眼神怪異的不止是他們,還有已經來到慕容舒清身後的莫殘,他知道這塊玉,是楚吟不離身的心愛之物,可是為什麼會在她這?難道——
還是那名發號施令的男子,精銳的眼在盯著慕容舒清看了一會之後,低低的說了一聲“走。”十幾個黑影在一眨眼的時間內,竟消失的無影
無蹤。
炎雨終於鬆了一口氣,說道:“我們也快走吧,這群人武功其高,而且詭異。”
握緊手中的玉玲瓏,慕容舒清點頭:“恩,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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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精心裝飾的院落裡,即使是冬天,也依然看不出蕭索的痕跡。院落邊上,植著幾棵常青的喬木,雖不是鬱鬱蔥蔥,但相較於外面到處飄揚
的落葉,已是充滿了生機。月影下,一道素白的身影顯得格外的扎眼。未梳的長髮垂到腳下,如鍛般的黑亮柔順,與那瑩白的長袍形成了鮮明
的對比。月華為她鍍上了一層淡淡的柔光。慕容舒清握著手中的玉玲瓏,對月觀望,淡淡的紫光很是熟悉,和她腕間的鐲子交相輝映。
這玉玲瓏和她的鐲子越看越像是同一種材質所制,它也有穿越時空的功能嗎?那麼怎麼樣才能讓他發揮作用呢?要集齊上下闕嗎?若是透過
它還能回去,她是回還是不回?還有今天那群詭異的人,他們是什麼人,竟是炎雨和莫殘都未曾聽說過。他們又為什麼看見這玉玲瓏就走了,
這下闕和他們有關係嗎?他們是敵是友?
這一大堆的問題堆在她腦子裡,讓她覺得自己有些力不從心。每當這個時候,她就喜歡獨自在這暗夜中賞月,這會讓她的心平靜,只是今晚
,似乎未能如願。慕容舒清走到小院中間的石凳上坐下,將手中的玉玲瓏輕放在石桌上,慕容舒清對著已經在她身後站了很久的人說道:“坐
吧。你找我有事?”
在她身旁的石凳上坐下,莫殘的視線都沒有離開桌上的玉玲瓏,低沉而肯定的說道:“這是他的隨身之物。”只是而今,它卻在她手上。
慕容舒清坦然的點頭,回道:“是的。我受託找到它的下闕。”她給自己找了件苦差事。
莫殘低問:“這塊玉和我有關?”從他有記憶以來,楚吟就一直帶著這塊玉,經常出來撫摸,在他小的時候,有時候還會一邊摩挲著玉,一
邊盯著自己看,只是眼神散亂,不知道在看什麼。他一直知道,這塊玉應該和他的身世有關,只是沒有想過,它還有下闕。聽到這玉玲瓏不是
楚吟送給慕容舒清的,他一晚上不安的心似乎莫名的平靜了下來。
“可以說有,也可以說沒有。”那下闕是他母親之物,也可能與她的死有關,確實與他有關。可是這都是上一輩的恩恩怨怨,又與他何干呢?
楚吟這麼多年來未與他說,應該也是這麼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