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和青色的馬還是很好區分的,再說腿長跟身形也不一樣。
他都能看出來的事,這些裁判看不出來?還是說這比賽本就有黑幕。
蘇時恩又看了一遍比賽規則,驚訝發現,本次比賽對於是否能在中途更換馬匹,是沒有明文規定的。
“也就是說,他即便是中途換馬,也算不上違規。”
韓澤玉饒有興致的打量起寧遠晨的坐騎。
半決賽的時候,自己見過這匹馬,當時他還打趣說它似乎是小黑的“蹄下敗將”。
真是頭回聽說,換個賽道就要換臺車的,有錢燒得慌,還是說這匹青馬才是他的隱藏王牌?
讓專屬王牌去給體弱多病的嫡子拉車,這人肯定沒安好心。
短距離賽馬是最為直觀且熱血的比賽專案,說一聲萬眾期待也不為過。
場內的大宛良駒、河西馬、黃驃馬,三分天下,還能看見兩匹汗血寶馬混跡其中。
鐵紹晨的坐騎便是汗血寶馬,也難怪鐵柱要說些酸言酸語。
蘇時恩跟鐵東銘接觸過幾次,據他觀察,鐵將軍不像是能給兒子配置名種馬的人。
或許是武興伯府那邊提供的助力吧。
不對呀!鐵柱也是武興伯的外孫,不論從哪邊算起,鐵柱都有犯酸的權利。
這可憐的孩子,真是祖父母不疼,外祖父母不愛,小白菜一樣的存在。
文人就是想的太多,人家鐵柱早就自行痊癒了。
關鍵是有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韓澤玉在一旁瞎攪和。
“鐵柱,你覺得誰能贏?”
“雖然不想承認,但我覺得騎汗血寶馬的人可能更有優勢一些,畢竟資質好,絕對能帶著主人躺贏。”
韓澤玉不敢苟同:“也不盡然,我覺得那匹青色的馬更有潛質。”
鐵柱疑惑,既然說是潛在的品質,那又是從什麼方面看出來的?
韓澤玉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我掐指一算,青馬有冠軍之相,如若不信,可敢與我打賭?”
鐵柱偏不信邪,他都拋棄個人恩怨,大公無私的選擇支援鐵紹晨了,這打賭絕對輸不了一點兒。
男人最忌諱的便是熱血上頭,此刻的鐵柱一拍胸脯,豪氣干雲道:“你說吧!賭什麼?”
韓澤玉眼睛一亮,立馬掏出錢袋子,還能賭什麼?當然是賭錢了。
蘇時恩嚴肅開口:“還是賭我會不會沒收你倆的賭資吧!”
韓澤玉“嗖”的一下將錢袋子塞回懷裡,正襟危坐,目不斜視,彷彿剛剛想要坑鐵柱零花錢的人不是他一樣。
此刻的鐵柱才幡然醒悟,感激的看向大少爺,想要靠眼神傳遞感激之情,結果被一個無情的眼刀甩的心裡拔涼拔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