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狀葉子的天光,照射在林中落滿了樹葉的草地上,形成一個個光斑,有點不一樣的感覺。
方才鹿影久尋不見,坡路卻是越來越陡,周圍的樹木灌叢更加密集,我聽見水聲,下馬牽韁走過樹叢,林外人聲愈遠,陪伴我的只有鳥聲啁啾,腳下溪水有時彎彎緩流,可以照見樹影和林隙間透落的天光。
再往前,潭深水溢,從岩石間像銀網交織,有時漫過大石,石上生青苔,一種小小的“巖魚”在其間清晰遊動。
直走到山林幽深,潭水間山林中呈現碧綠,落腳處都是沒有草的地方,我才停下步子,仔細尋一塊尖頭大石把馬拴好,除了帽子、外衫,挽起袖管,俯身就水。
我把頭湊在水裡,貪婪的吸了幾大口,清涼的甜味漫下胸腔,水流擊濺在臉上,沾溼了髮梢,我也全不理會,只閉著雙眼,盡情享受。
聽到異動,是我從水裡抬起頭以後。
同岸上游來了兩騎馬,八阿哥一騎,十阿哥另一騎。
十阿哥下馬向我走來同時,我才想到從水邊爬起身,見八阿哥並未下馬,我除了微感狼狽,也沒多想別的,只伸手去夠晾在石上的外衫和帽子,打算穿戴齊整再向兩位阿哥請安。
不料十阿哥走得極快,看看沒幾步,轉眼已到近前,我正舉衣套了一隻袖管,他抬手一打,竟野蠻扯下我的外衫,要不是我讓力讓得快,好好一件衫子就給他撕壞了,儘管如此,人還是被他帶的步下一踉蹌,身子往側倒了一倒。
十阿哥老實不客氣伸手挽上我腰際,我看見他眼神,猛地一驚,哪裡容得他又把我往他懷裡拉,下死力推開他,奪出身去,站穩腳跟,先挽結長髮,束了一束,冷冷道:“十阿哥請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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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阿哥大嘴一咧:“你這死丫頭!嗬!在老子面前裝哪門子貞節烈女?實話告你,老子今兒鹿血喝多了,正想洩洩火,你倒知趣得緊啊,曉得老子在這裡,又脫衣、又溼身,不給老子看難道是給八阿哥看?”
我低頭一看,自己胸前衣襟果然被水打溼一片,陽光下一照,近乎透明,事已至此,明知十阿哥有意挑釁,卻也不便爭執,反正裡面還有小衣,就當是透視裝,也沒什麼大不了,忍氣道:“奴才實不知兩位阿哥在此歇腳,擾了兩位阿哥清靜是奴才的錯,奴才願回莊領罰。奴才告退。”
十阿哥一抵步,攔住我去路,一對眼珠子只在我身上到處打轉,皮笑肉不笑道:“奴才?你算什麼奴才?你是男是女?以為喝了皇上賞的酒就得臉了?想回莊找十八阿哥還是十三阿哥?老十八還小著呢,喝再多鹿血也是白搭,怎比得上我——”
我轉目往他腰下帶了一眼,果見其蠢蠢欲動,不由泛起一陣噁心:靠,你丫吃的是鹿血還是鹿鞭?
但八阿哥至今旁觀,未有一絲表態,光天化日下,我不知他們兩個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時間拖下去,只會對我更加不利。
加上十阿哥這一番話說的亂七八糟,更扯到十三阿哥和十八阿哥身上,我再多說,對己對人有害無益,只得強抑怒火,也不去撿衫子穿了,徑從十阿哥身邊繞過到石邊牽馬。
我手還沒觸到馬韁,只聽身後腳步急響,猜準十阿哥上來拿我,側腰抓起掛在鞍上的長鞭,回手一振,還未抖開,十阿哥早飛起一腳踢在我腕上,一記令我吃痛鬆手,掉下馬鞭。
電光火石間,十阿哥的臉在我眼前晃了一晃,我手腕又是一陣銳痛,卻是他扭住我的傷處。
我痛的冷汗也出來,一時無力掙扎。
十阿哥得意道:“這才像話,你放聰明點乖乖聽老子的話,有你的甜頭!”
說著,他貼身上來,我咬緊牙關儘量將腰往後躲,十阿哥椒⑿Φ潰骸昂茫閬不墩飧齙韉饕殘校獻優隳閫媯 ?
他手上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