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韻萱神情一僵,隨後笑得更燦爛:“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宋傾城說:“聽不懂沒關係,心裡明白就好。”
話落,她轉身欲離開。
書房裡卻響起東西落地的聲音,宋傾城回了頭,看到的是陸韻萱彎腰捂著左手手腕的一幕,面白如紙,水果刀已經掉在地上,潺潺的血液從她白皙的手指間溢位來。
宋傾城驚訝於陸韻萱的自殘,剛明白過來她玩什麼把戲,梁阿姨的聲音響起在門外:“大小姐,你怎麼了?”
梁阿姨上樓打掃衛生,沒想到瞧見這麼血腥的一幕。
陸韻萱蜷縮著身體蹲在地上,整個人都疼得在微微顫抖,旁邊掉著把水果刀,伸著的左手臂,手腕處血流不止,羊毛地毯已經暈開一攤血跡,可見傷口有多深,才能在頃刻間流出這麼多血。
梁阿姨趕緊進去,扯了六七張紙巾按著陸韻萱的傷口:“這可怎麼辦,血一時半會兒肯定止不住,得馬上去醫院。”
說著,抬頭看了眼門外的宋傾城。
那一眼,太有針對性。
陸韻萱搖搖頭,聲音很虛弱:“沒事,是我不小心。”
“誰不小心割自己這麼大一道口子!”梁阿姨顯然不相信,她給陸家當家政十幾年,算看著陸韻萱長大的,這會兒是心疼的不行:“老李也不在家,我去打電話叫救護車。”
“梁阿姨,千萬別告訴我媽。”陸韻萱懇求。
宋傾城不想再看她演戲,剛走到樓梯口,樓下門開,進來葛文娟跟陸錫山。
有些巧合,往往也會讓人措手不及。
葛文娟邊脫鞋邊說:“老吳這個人一向都不路子,我當時就跟你說別租他家的攤位,你不聽,現在好了,那些積壓的貨更別想賣出去。”
陸錫山也扯了扯領帶,剛進屋就看到下樓來的宋傾城:“傾城在家?”
“來拿戶口本。”宋傾城彎了下唇角。
葛文娟冷哼,正想諷刺這小騷蹄子幾句,看到兩手鮮血的梁阿姨出現在二樓護欄邊,一臉急色:“太太你回來了,大小姐被割傷,血止都止不住,你跟先生快送她去醫院。”
聽到這話,幾乎是下意識的,葛文娟狠狠拽住準備走的宋傾城。
陸錫山在旁邊看著,當即制止:“你幹什麼!”
“我幹什麼?”葛文娟冷笑:“我還想問問她,這麼急著走,是做了什麼缺德事。”
那邊,陸韻萱也被梁阿姨攙扶著走下樓。
血還不停流出來。
陸錫山問:“怎麼傷成這樣?”
“是我自己不小心,跟別人無關。”
這時,梁阿姨看向沒走成的宋傾城,哪怕聽從陸韻萱的交代,什麼都不說,但眼神已經說明所有的問題。
葛文娟看到愛女傷得這麼重,又見梁阿姨態度遮掩,頓時變成一頭護犢的母獸,扯著宋傾城就往廚房去,要把陸韻萱受的那一刀討回來,陸錫山連忙擋在跟前,想到侄女還懷著身孕,一邊把人護在身後,一邊怒道:“你大白天發什麼神經,就算孩子們發生爭執,那也是不小心!傾城現在還懷著孕……”
“我發神經?陸錫山,她懷孕你緊張什麼,懷的又不是你的種!”
陸錫山氣得不輕:“你簡直不可理喻!”
看到丈夫這麼護著宋傾城,葛文娟更是理智全失:“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兩個以前大晚上,關著門在房間裡做什麼齷齪事!”
“在孩子面前你胡說什麼!”陸錫山頓時面紅耳赤。
“我胡說?好哇,你都摟著她不肯放了,還是我胡說麼!”
葛文娟哪裡還顧得上受傷的女兒,多年來積累的怨氣在這一刻爆發:“她媽不要臉勾引男人,她也是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