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這事就當是揭過去,季總公司的建材質量不過關,找我這個做生意的恐怕沒用。”
黎尚明一愣,隨後點頭稱是,懂了鬱庭川的意思,轉而對季文堂說:“老季啊,你先出去等著,我和鬱總再說幾句話。”
“這——”季文堂心裡急,眼看事情還沒解決。
黎尚明的秘書走過來,做了個請的手勢。
離開小包間,季文堂被帶去不遠處的休息區,想著鬱庭川的態度,怎麼看怎麼不靠譜,黎總還沒出來,他只能從黎尚明的秘書這裡探口風:“黎總看上去和鬱總挺熟的。”
說著,客氣的遞了支菸給秘書。
季文堂比不得黎總他們,但大小也是老闆,秘書接了煙,也透露幾句:“上半年,公司和恆遠有專案合作,我在飯局上見過鬱總幾面,對待我們這些下屬很和氣,沒什麼老闆架子,既然季總你親自來了,應該沒大問題。”
季文堂點頭,心說,但願如此吧。
想到自己那個刁蠻的侄媳,又覺得頭疼,他好好做著自己的生意,怎麼就連累到他身上來了?
慕家在京城是紅門,擱在南城,強龍也壓不住地頭蛇。
現在質監局只是查了一個工地上的建材,要是繼續玩下去,一個個的去查,等到結果出來,也夠他喝一壺的。
季文堂也抱有僥倖的想法,大哥問過侄媳婦,鬱庭川的太太只撞傷額頭,在商場混的久了,他覺得這其實不是什麼嚴重的事兒,男人做生意,講求的是利字當頭,難道真要為個娘們兒撕破臉?
就算鬱庭川不賣季家的面子,也要考慮到京城慕家。
這時,季文堂的手機響。
他接起來,那邊傳來老婆憂心忡忡的聲音:“老季怎麼辦,錢太太和張太太剛剛打電話來問我,說咱們家的建材是不是真偷工減料,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們可不敢跟咱們合作,你說,我陪人打了大半個月麻將,好不容易……”
季文堂正煩著,聽到這喪氣的話,顧慮到旁邊有人,想發火又不敢,只能耐著性子道:“這些等我回去再說,我這兒有點事。”
說完,不等那邊回答,直接掛了電話。
大概半小時以後,黎尚明姍姍來遲,只有他一人,季文堂見狀,趕緊起身迎上去詢問,到底鬱庭川是怎麼個說法?
黎總擺手,臉色不太好:“你公司建材質量有問題,質監局不找你找誰?與其到處鑽營找空子,不如接下來腳踏實地的做事,你自己不犯錯,別人也抓不住你的小辮子。”
“……”這話可不是好話!
季文堂額頭有薄汗:“黎總,鬱總他——”
“你也別再想著找鬱庭川,剛才他的態度你已經看到,這條路顯然走不通,他已經回包廂,我就過來和你說一聲。”黎尚明說完就要走。
“哎黎總!”季文堂把人拉住了:“您先別走。”
黎尚明愛莫能助,嘆氣:“你拉著我也沒用,這事我是真幫不上忙了,你還是再想想其它路子吧。”
看著黎總離開,季文堂擼一把臉龐,感覺這次遭了無妄之災。
。
包廂裡,鬱庭川剛進去,褲兜裡的手機震動起來。
他拿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接起電話:“已經到了?”
……
宋傾城和沈徹吃過飯,去租住的那套房子簡單佈置,因為鬱庭川晚上有應酬,她沒急著走人,直到晚上九點半,才讓沈徹開車送她回去。
到別墅門口,沈徹死活不肯進去坐會兒。
宋傾城邊解安全帶邊失笑:“你幹嘛這麼怵他?他又不會吃人,再說,估計這會兒還沒回來。”
“不去。”沈徹抿著嘴:“你就當我市井小民見不得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