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樓上呢。”許阿姨說著,稍稍壓低聲:“昨晚被她媽罵了一頓,不知道因為什麼,沒收手機和錢包,拔了家裡的網線,也不讓她再去學校。”
宋傾城又問:“大嫂也在家?”
“大少奶奶用過早餐就去了醫院。”
許阿姨放下杯子:“小菁一直在房間,早飯都沒吃,我上樓叫她,房門反鎖著,也不理人。”
過了會兒,宋傾城起身去樓上。
joice像條小尾巴跟著。
宋傾城敲過房門,出聲道:“鬱菁,是我。”
裡面傳來一陣聲響,就像在收拾。
沒多久,鬱菁開了門。
鬱菁身上穿著連體的家居服,光腳丫,扎著丸子頭,開門以後,重新跑回到床上,躲進溫暖的被窩裡,然後嘟囔:“我以為我媽還禁止人員探望。”
joice進來後,自己在床邊坐下,很乖巧。
宋傾城合上房門,轉過身,看著鬱菁問:“你媽昨晚訓你了?”
鬱菁撇嘴:“如果只是訓就好了。”
“你媽那麼做是為你好。”
即便昨晚宋傾城沒在老宅,但是根據她的瞭解,付敏對鬱菁的教育一直都很正確,這次肯定不會例外。
“你又知道。”鬱菁抿著嘴角。
半晌,她想起什麼,把目光投向宋傾城:“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季涼城就是那個慕苒語的老公?”
宋傾城沒有打算做隱瞞,點了點頭:“第一次見到他們,我有過猜測,再見的時候基本就確定了。”
鬱菁問:“什麼時候的事?”
“大概半個月之前。”宋傾城如實道。
鬱菁的眼眶微紅,抿著嘴說:“那你幹嘛不告訴我,如果我知道,昨晚肯定不犯傻。”
“”宋傾城忽然覺得,自己不喜歡八卦可能是個錯誤。
鬱菁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來:“算了,反正姓慕的已經道歉,季老師選誰不好,為什麼偏偏是慕苒語,慕苒語不是跟我同歲麼,他們怎麼就結婚了。”
宋傾城解釋:“應該是在國外結的婚。”
說著,她拿過搭在椅背上的衣服,放到床邊:“起來吧,中午請你和joice去吃披薩。”
鬱菁繃著兩瓣粉唇:“其實我不太喜歡吃披薩。”
“那就吃別的,隨便你選。”
這時,joice扯了扯宋傾城的衣袖,然後打了個‘喜歡’的手語,宋傾城微微一笑,重新望向鬱菁:“看來只能吃披薩了,joice說他喜歡。”
“我就知道。”鬱菁咕噥著,掀開被子開始換衣服。
joice甜甜笑著,幫堂姐拿來一雙襪子。
中午,鬱庭川和前妻在一家酒樓的包廂吃飯。
作陪的還有顧政深。
回國前,慕清雨做了頭髮,一頭烏黑的直髮燙成大波浪卷,配著她清麗秀美的五官,增添了幾分風情韻味,她脫下的外套被顧政深掛去衣櫃裡,只穿著奶白色的高領毛衣和黑色長裙。
“我以為你現在已經不想再見到我。”
慕清雨這話是對鬱庭川說的,邊開口邊為自己倒了杯水:“昨晚上,政深的車要是開快點,指不定咱們還能在婚宴上見一面。”
鬱庭川沒有接腔,只問她:“怎麼突然改變行程?”
慕清雨抬頭,輕輕一笑:“幹嘛,難道我都不能來南城了?”
“”鬱庭川往骨碟裡彈了下菸灰。
慕清雨看著對面男人的動作,稍稍低著頭,菸灰燼落,在半空裡紛紛揚揚,猶如黑白的相片,帶給她緬懷的感觸。
確實應該緬懷了。
因為現在,哪怕彼此面對面坐著,距離卻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