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面對她的時候,言語越來越短,很少再和她發生爭執,哪怕她表現的咄咄逼人。
只有真正的不在意,態度上才會這樣的輕描淡寫。
不往心裡去,自然也就不把你當回事。
慕清雨想到這點,情緒有些波動,深吸了口氣,看了眼鬱庭川,望著顧政深說起笑:“男人和女人就不一樣,這麼多年,你們菸酒不離身,各種應酬熬夜,照樣不顯老,女人要是這麼折騰,面板肯定差到出不了門。”
顧政深的目光落在慕清雨臉上,33歲的女人,粉面紅唇,看上去端莊得體,和七年前差別不多,只是笑起來的時候,眼角會出現淡淡的細紋,終究不是二十幾歲的年紀了。
不光慕清雨,他們這些人也不再是意氣奮發的小年輕。
中途,慕清雨接了個電話。
“我在和政深他們吃飯嗯好的您放心,我會處理好,下午我會過去季家一趟。”
這時,菜陸續上來。
交待完事,慕清雨結束通話。
顧政深開口問:“你下午要去季家?”
“是啊。”慕清雨把手機扔桌上,靠著輪椅嘆氣:“電話是我嬸嬸打來的,我那個堂妹性子躁,這回在你家婚宴上鬧那麼一出,我昨晚跟我二嬸通了電話,我叔叔目前還不知道,現在我二嬸打來問問我事情怎麼樣了。”
“既然是小語做錯,賠禮道歉不能免。”慕清雨說著,目光投向鬱庭川:“老宅什麼時候有人在,我帶小語過去。”
鬱庭川卻道:“這件事改天再說。”
是四兩撥千斤的腔調。
慕清雨笑:“怎麼,不想讓我過去紫苑?”
“要不大家出來吃頓飯。”顧政深在旁邊建議:“我也好把我那個外甥女捎上,怎麼樣?”
慕清雨挽起唇角:“我沒意見,只要你另一個好朋友也點頭。”
顧政深聞言,去看鬱庭川。
鬱庭川沒有說不行,於是事情就這樣定下來。
因為有顧政深在,吃飯的時候,氣氛不算太糟糕,鬱庭川沒動什麼東西,慕清雨有所注意,開口:“是不是胃不舒服?”
這話,倒像是朋友間的問候。
撇開那段短暫的婚姻,兩人在日本留學時相熟,慕清雨知道鬱庭川的胃有點毛病,加上顧政深也有透露,特別是在工作以後,飯局應酬多,飲食不規律,鬱庭川之前就因胃出血住過院。
她的話剛落,包廂裡響起手機震動的聲音。
是鬱庭川的電話。
鬱庭川沒有起身出去,而是在位置上接了宋傾城的來電。
寥寥幾語,說的無非是在外面吃飯,對方也沒多問,應該還囑咐了少喝酒少抽菸這類話。
慕清雨坐在對面,聽不到,只能靠猜。
在鬱庭川結束通話電話以後,慕清雨已經沒胃口,丟下手裡的筷子,看著顧政深說:“我飽了,現在就走吧。”
她不傻,現在已經可以確定,鬱庭川應顧政深的邀出來吃這頓飯,不是想見她,而是不願意她去云溪路,所以,乾脆先來見她一面。
宋傾城是在披薩店裡排隊的時候給鬱庭川打了個電話。
與其說是告訴他自己和joice還有鬱菁在一塊,倒不如說,是自己想聽聽他的聲音,即便只是簡短几句交流,依然讓她心裡感到充實。
掛了電話,點好東西,宋傾城回到位置上。
鬱菁正拿著joice的平板玩遊戲。
joice看見宋傾城,立刻挪開自己旁邊的凳子。
宋傾城配合的和他並排坐,joice的小臉上露出微笑。
沒多久,沈徹就來了。
宋傾城剛給他發過微信,得知他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