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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傾城剛出醫院,還沒走到餐館,接到外婆的電話,讓她不用再買午飯,回到病房,看到老趙正坐著跟外婆說話,床頭櫃上擺著兩個保溫盒。
“怕外面餐館做的不營養,鞏阿姨做了些飯菜,我就給送過來。”
老趙笑著說。
“給您添麻煩了。”宋傾城道歉。
“不麻煩,這算我的分內工作。”老趙笑了笑:“鬱總出差,我閒著也是閒著,而且這也是鬱總叮囑的。”
外婆聽了這話,沒有說話。
宋傾城莞爾,伸手去開啟保溫盒,突然想到什麼,轉頭問老趙:“趙師傅,鬱總他——”
“鬱總這會兒應該在飛機上。”
不等她問完,老趙已經先開口:“大概下午兩點就能到深圳。”
宋傾城其實是想說,鬱庭川昨晚換下的衣服,被她洗了曬在屋後的露臺上,怕鞏阿姨沒看到,所以讓老趙帶個話回去。
老趙這麼一打岔,倒弄得她時刻想追蹤鬱庭川的去向。
外婆說:“又去深圳了?”
老趙點點頭:“對,那邊還有點事沒有處理好。”
“這麼忙,結了婚也不著家。”外婆說著,瞅了眼旁邊的宋傾城。
宋傾城對老趙微微一笑,邊把筷子遞給老人家邊說:“忙,是因為要掙錢,您希望我找個整天遊手好閒的男人?”
老趙看出老人家對鬱總不怎麼滿意,仔細想想,倒也理解她的苦心,不過還是幫自家老闆說了句好話:“鬱總工作忙,以前經常忙的忘記吃飯,還因此胃出血住過院。”
“他有胃病?”外婆問。
老趙覺得這老人家真會摳字眼,還沒回答,外婆又看向宋傾城:“他才幾歲,胃就這麼不好,以後歲數大起來難保不會……”
不吉利的話,老人家沒有說出口。
宋傾城盛了一碗米飯:“您之前不還嫌他年紀大,感情您在故意挑刺啊?”說著,她看向老趙:“趙師傅,您給鬱總開車這麼多年,有見過比鬱總年輕的大公司老總麼?”
那倒還真沒有……
老趙怕被祖孫倆的口舌戰殃及,找了個藉口先行告辭。
“我送您吧。”宋傾城放下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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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病房出來,老趙跟宋傾城嗑了會兒家常,可能因為宋傾城跟他兒子的年輕差不多,所以他對這個小女孩很親和,哪怕她馬上就要做鬱太太了。
過道上,老趙突然開口:“剛才老太太跟我說起鬱總的兒子。”
宋傾城心想,應該是外婆擔心她後媽不好當,所以迫切想探探鬱家的底。
“那個孩子從小就乖巧,雖然沒有和他爸爸住一起,不過每年放假都會過來,今年下半年該讀一年級了,因為耳朵聽不見,沒少受罪,到現在都不會說話。”
老趙的語氣感慨:“前年暑假他來南城,我去機場接的,才五歲的人就自個兒坐飛機從澳洲過來,還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我讓他把長襯衫脫了,小傢伙直搖頭,後來真是熱了,才把衣袖稍稍往上捲了卷,當時我就瞥到他手臂上的淤青,有好幾塊,顏色退了不少,他寫字跟我說是摔的,在南城住一個月,鬱總也很忙,根本顧不上照看他。”
宋傾城不清楚老趙為什麼跟她講JOICED受傷的事,只是靜靜聽著,沒有發表任何的看法。
“就送到電梯這吧。”老趙沒讓宋傾城送下樓。
宋傾城說:“您回去小心開車。”
老趙離開前稍有遲疑,轉頭看著宋傾城說:“我就是個給老闆開車的,有些話理應不該我多嘴,可能年紀大了,人比較容易心軟,所以忍不住和宋小姐你囉嗦幾句。”
“您說。”宋傾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