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我膽子小不行麼?”慕苒語冷靜後,聲音大起來:“你們突然來學校找我,換做誰都會緊張!”
說著,她就嚷嚷沒人權,要打電話請律師過來。
民警不吃這套,把檔案往桌上一摔,指著鬧起來的慕苒語說:“美日主義那套在大陸不管用,你年滿十六週歲,已經具備負刑事責任的條件,哪怕你是華裔也沒用!”
就在這時,有女警推開門進來,說是餘饒那邊又找到新證據。
失盜者從走出酒店到上出租再下車抵達拆遷辦這個過程的相關監控影片也被找到,一路上確實不見有在路邊掉東西。
現在就等計程車司機的證詞。
慕苒語聽到,交握在桌下的雙手手心出汗。
然後就有了季涼城在門外聽到民警警告慕苒語的那席話。
審問室外的過道上,季涼城兩手插袋佇立著,屋內的動靜小下去,他心裡卻不復平靜,在餘饒的時候,沈徹來房間質問,他就已經懷疑是慕苒語拿的東西,只是從感情方面出發,試圖去相信她。
直到今天,餘饒的民警找上門。
季涼城和慕苒語在一起將近兩年,開始的時候,確實被這個活潑的丫頭吸引,感覺和她在一起,每天都過得別出心栽,後來的結婚,比起心甘情願,用‘趕鴨子上架’來形容更恰當。
當時他和慕苒語的感情頗濃,加上季慕兩家長輩給予的壓力,季涼城也就在華盛頓娶了慕苒語。
只不過,慕苒語不斷惹是生非,也讓他倍感頭疼。
季涼城拿出手機,在通訊錄找到慕清雨的號碼,撥了電話過去。
因為猜到慕苒語偷那兩樣東西是為了誰。
昨天下午,慕清雨回了首都。
得知慕苒語被民警找上,慕清雨在電話那邊沉默片刻,然後說道:“餘饒那邊已經有人投案,放心吧,只是例行問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這話算是變相的承認慕苒語確實拿了沈徹的東西。
季涼城喉結一動:“事情恐怕沒有這麼簡單。”
“什麼意思?”
“小語還在裡面,具體情況現在不清楚。”
季涼城不傻,從民警追到學校來找人這點就看出這事的複雜性,恐怕不像普通的民事案子那樣,最後雙方協商後不了了之。
昨天他也在餘饒,知道墓園強拆的事鬧出不小動靜,牽扯到的不止沈徹,最主要的是宋傾城。
上一回,慕苒語開車撞宋傾城,事後季文堂的公司就被查。
這個前車之鑑季涼城還記得一清二楚。
這次的事上,慕苒語同樣不佔理。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開口:“等小語出來再說吧。”
慕清雨掛電話,稍一轉動輪椅,發現Joice不知何時站在門口,手裡拿著變形金剛的玩具。
慕清雨是在臥室的窗邊接的電話。
Joice聽不見,卻從玻璃窗上注意到媽媽講電話的神情。
慕清雨看著抿嘴的兒子,把手機放一邊,表情放柔:“怎麼不在隔壁梁梁家玩了?”
“我回來上廁所。”Joice打手語。
日常的手勢,慕清雨看得懂。
然後,Joice轉身跑開,沒多久重新回來,捧著自己的IPAD。
慕清雨注視他低頭在平板上寫字,Joice的睫毛很長,眉眼生得英氣,這點不像她,晃神間,她想起以前念大學的時候,和顧政深他們在圖書館裡自習,自己坐在鬱庭川身邊,記憶裡,鬱庭川低著頭看書的樣子,漸漸和Joice的側臉重合起來。
Joice寫完字,舉起IPAD給慕清雨看:“媽媽,我們什麼時候回A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