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不知過去多久,手機在房間裡嗡嗡響。
慕清雨撐著牆壁爬起來,拿過輪椅邊的手機,電話是顧政深打來的,接通後,顧政深關心的話語傳來,她卻置若罔聞,兀自道:“他是真的不要我了,政深,他是真的不想要我了。”
顧政深沉默,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慕清雨自顧自的譏諷:“我說讓他和我去北京陪Joice,他不答應,我說我要回北京,他馬上就說要派人送我回去,說得多好聽,送我回去,不就是怕我留在南城對他的小嬌妻不利,乾脆派人監督我回慕家。”
說著,慕清雨的聲線飄忽:“那個女人好在哪裡,值得他這樣?還是你們男人就真的這麼看重女人的年紀?”
這個問題,顧政深沒辦法回答。
不管多大年紀的男人,確實都喜歡二十歲的小姑娘。
那個姓宋的丫頭,有什麼優點他不知道,但從鬱庭川幾次三番的表現來看,顧政深再裝眼瞎都只能承認,鬱庭川就是被這個小丫頭拿捏住了,世上就是有這種稀奇事。
……
鬱庭川再回到別墅,宋傾城已經睡醒午覺起來。
她沒有待在房間,穿著睡衣睡褲,外面裹了件羽絨服在二樓的露臺給那些新買的盆栽澆水,黃昏的風吹過,吹亂她的頭髮,她一手拿著灑水壺,另一手去撥臉頰上的髮絲。
雨下了幾個小時,這會兒已經停了。
宋傾城的臉映在夕陽餘暉裡,還是缺乏一點血色。
聽見外面傳來汽車鳴笛聲,她放下灑水壺,走到圍欄邊瞅了瞅,果真瞧見停在柵欄外的黑色路虎。
看著駕駛車門開啟,鬱庭川下車來,宋傾城彎起嘴角,正想著下樓去迎他,鬱庭川有所察覺,抬眼望上來。
一時間,宋傾城忘記拿開搭著圍欄的雙手。
鬱庭川看到她,嘴邊漾起淺笑。
那樣的笑,讓宋傾城羞赧的同時,跟著微微笑起來。
然後,她就看見鬱庭川從身後拿出一束玫瑰,被滿天星簇擁著,被他伸手朝上送了送,意思不言而喻。
宋傾城醒過來後,聽鞏阿姨說他回了公司,看著擺在客房裡的兩個骨灰盒,心裡有不踏實,但是現在看著他歸家,買回來一束玫瑰,令她整個人的神經放鬆下來,又彷彿回到以前平靜的生活。
昨天那場意外,好像只是她的一場噩夢。
現在他回來,她的夢也醒了。
吃晚飯前,宋傾城把玫瑰的枝葉剪好插到花瓶裡,等夜裡上樓休息,她又把花瓶帶回房間,擺在沙發前的茶几上。
關於墓園強拆的事,宋傾城沒有多問鬱庭川,她已經從沈徹那裡得知,拆遷協議和她的身份證影印件,很有可能是慕苒語偷走的,沈徹在電話裡告訴過她,慕清雨當時也在餘饒……
開發商的人不顧書記和鬱庭川的面子,執意要拆除那片墓園,態度上也是有恃無恐。
睡覺的時候,宋傾城想,對方應該是知道鬱庭川這幾天不在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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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透——
後來鬱先生接受採訪被問及,可不可以評價一下鬱太太是個怎麼樣的優秀女人,鬱先生想了想,笑著說:“她不優秀,最起碼她在遇到我的時候,渾身上下找不出一個拿得出手的優點,當時很多人覺得我們不般配,可是,就是這樣的不般配,我們走過了十個年頭,現在她的名氣比我大,但是在我眼裡,她還是當年那個做事丟三落四的小姑娘。可能……都會遇到這樣的一個人,不用太優秀,當她在你的身邊,你就覺得剛剛好,有的時候,給她處理惹下的麻煩,都能讓你覺得是一種寵她的方式,更不願意藉著旁人的眼光去評價她,因為你知道,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