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上,看向睡著的男人,即便三月的氣溫升了,這樣睡肯定會著涼,瞧出他眉眼間的疲態,不想突然喊醒她,宋傾城忍不住發出嘆息,轉身走到單人沙發前,拿了自己用過的毛毯給鬱庭川蓋上。
只不過,她還沒來得及撒手,鬱庭川就醒了過來。
顯然睡得不怎麼沉。
鬱庭川開口:“還沒有去樓上?”
“嗯。”宋傾城嘴裡應著,一邊拿過白瓷杯遞給他:“你喝完我就上去。”
蜂蜜是用溫開水衝的。
宋傾城坐在旁邊,盯著鬱庭川喝下大半杯蜂蜜水。
等到鬱庭川把杯子放回茶几,宋傾城聞著他身上的味道,煙味有些濃,估計飯局上抽菸的人不少,她把手往他身體胃的部位按了按:“真的不疼?”
鬱庭川就勢握住她的小手,用自己溫熱的手掌包裹著:“明早不打算去上課了?”
醉酒後的男人聲音,有些低緩的喑啞。
聽在宋傾城耳裡,莫名的讓她感到踏實跟安心。
“你這樣,我要怎麼休息。”宋傾城把毛毯往他身上扯了扯:“年紀也不小了,還不讓人省心。”
說著,她忽然有所察覺的抬頭。
鬱庭川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注視著她。
那眼神,格外的深情。
比起往常,這一刻的眼神更加溫情。
宋傾城的臉有些熱,想到自己剛才的抱怨囉嗦,有些些的不自在,她放開手裡的毛毯,作勢就要站起來:“我給你去弄塊溼毛巾。”
說完,她的手腕就被攥住。
鬱庭川摟過她的肩,低聲開腔:“別動,讓我這樣抱會兒。”
說話的時候,下巴輕蹭她的發頂。
這個舉動對宋傾城而言,早就已經不算陌生。
她不再做聲,就這樣乖乖待在他懷裡。
今天是個大晴天,連著晚上也是月朗星疏,客廳的窗簾忘記拉上,路燈光映著月光投進來,靜謐又影綽。
宋傾城靠在男人的肩膀處,心裡漫無邊際的想著,鬱庭川的酒品應該算好的,有些男人喝醉酒,不是動手打人就是大喊大叫,給人粗魯不堪的印象,上回她瞧見鬱庭川這樣喝多酒,是在自己跟外婆回餘饒的前一晚。
那個時候,除了抱著自己索吻,然後就在床上安然入睡。
夜間,有寒意襲來。
宋傾城往鬱庭川懷裡靠了靠,男人的體溫比她高,過了會兒,她先開口:“喂。”
鬱庭川沙啞的嗯了一聲,還沒有睡著。
“……”宋傾城見他意識比較清醒,不是真的爛醉如泥,就把沈徹告訴自己的事說給他聽:“警方以聚眾吸、毒的罪名抓了慕苒語,驗完尿確定人沒嗑藥才被放出來,感覺這事有些玄乎。”
“玄乎什麼?”鬱庭川問她。
“我昨晚才告訴你慕苒語和那個混混在一塊,他們今天就出事了。”
宋傾城又補充道:“沈徹跟我講,舉報人就是季涼城,他應該是不想慕苒語跟那個社會青年混在一起,警方確實在慕苒語待的地方找到幾包搖頭、丸,既然不是慕苒語的,恐怕就是那個混混身上掉出來的。”
鬱庭川說:“那個混混被抓了?”
“……沒有,沈徹的朋友說當時房間裡只有慕苒語一個人。”
說著,宋傾城抬起眼,只瞧見男人微微冒青的下巴,忍不住道:“你怎麼一點都不驚訝,是不感興趣還是早就知道啦?”
話雖這麼問,她的心裡更偏向於後者。
果然——
“今早她堂兄給我打了電話。”
鬱庭川沒有瞞她:“我讓人私底下查了查,然後把結果告訴她堂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