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但終究沒開得了口,現在她腦子裡生了腫瘤,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拋開那兩年的夫妻情分,只說以前在日本留學的同學情誼,難道也不能讓你去看一看她?”
“她沒有你想的那麼嬌弱。”
鬱庭川緩聲說:“我和她同一屋簷下兩年,比你更瞭解她。”
見顧政深還要說什麼,鬱庭川打斷他:“政深,你我認識多年,共事也有七八年,我一直不願意看到我們會因為慕清雨漸行漸遠。”
“……”顧政深的話噎在喉嚨裡。
隨後,他的肩膀被重重捏了捏,只能看著鬱庭川轉身進去了。
……
鬱庭川上樓的時候,宋傾城正在Joice的小臥室裡,和孩子一人拎床單的兩個角,然後平鋪在加厚的絨墊上,又把床單的邊角塞到縫隙裡。
看著她忙碌,鬱庭川說:“讓鞏阿姨過來一趟。”
“不用。”宋傾城本來跪在床邊,見他走進來,弄好床單站起身:“只是鋪個床,不費體力,很容易的。”
Joice抱著枕頭站在旁邊。
想到爸爸剛才訓過自己,孩子不敢發出聲響。
宋傾城見狀,讓Joice把枕頭放回床上,摸了摸他的腦袋,然後抬頭對鬱庭川說:“我先去洗個手,你幫Joice把被子弄一弄。”
說完,宋傾城率先出了臥室。
離開的時候,不忘隨手把房門掩上。
房間裡,只剩下父子倆。
Joice把頭埋得很低,貼著牆站立,是做錯事後的表現,過了會兒,他注意到爸爸在床邊坐下,忍不住抬起頭,發現爸爸衝他招了招手,他心裡雖然有猶豫,終究抵不過對那份父愛的依賴。
在孩子走近後,鬱庭川拉過孩子的小手,溫聲道:“剛才在爺爺那裡,是爸爸說話重了點,沒有責罵你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無憂無慮長大,不要被你媽媽牽扯到大人的事情裡。”
Joice望著爸爸說話,看到‘媽媽’兩個字的唇語,眼圈微紅,拿了椅子上的平板電腦,打字道:“是爸爸要送媽媽回Australian(澳洲)的麼?”
鬱庭川沒否認,看著Joice澄澈的眼眸,他解釋:“你媽媽回國後做了不少錯事,傷害了無辜的人,爸爸不希望她再錯下去,也是為了保護其他人,所以不得不讓她離開這裡。”
“……”爸爸第一次在他面前說媽媽的不好。
Joice暗暗咬嘴唇,爸爸從來不騙他,爸爸說媽媽做了錯事,媽媽應該是真的犯了錯。
鬱庭川又說:“無論我跟你媽媽怎麼樣,你現在要做的,是好好學習,不管你媽媽講過什麼,不用在意她的話,你以後都會生活在南城,就算爸爸不在你身邊,爺爺也有能力照顧你。”
“爸爸為什麼不在我身邊?”
Joice打完這個問句,眼淚掉下來:“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了?”
鬱庭川抬手,用手揩掉孩子臉頰上的淚痕:“爸爸只是打個比方,告訴你爺爺同樣很疼你。”
“那我以後可以去澳洲看媽媽麼?”
Joice問。
鬱庭川點了點頭:“這些爸爸都會安排好,你不用擔心。”
等到孩子洗漱完睡下,鬱庭川關了燈離開小房間。
睡覺前,宋傾城問起顧政深過來的事。
“Joice的媽媽早上出了車禍。”鬱庭川如實告訴她:“下午在醫院查出來,腦子裡生了腫瘤。”
大腦里長腫瘤,宋傾城身邊的人沒得過這種病,卻也知道比較兇險:“是良性還是惡性的?”
“惡性。”鬱庭川說:“應該不算晚期。”
宋傾城頓了頓,問:“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