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鬱庭川,不希望把事兒鬧大,他走過來,看著慕苒語問:“不是要跟你爸去超市,怎麼還站在這裡?”
慕苒語臉色略差,嘴上沒吭聲。
“可能慕小姐想跟我敘敘舊。”
宋傾城放了手,話也說得不痛不癢。
季涼城不想再看到慕苒語鬧出點什麼,轉頭對身邊委屈得溼了眼眶的女孩說:“走吧,我先陪你去超市。”
被季涼城拉著走了兩步,慕苒語終究心有不甘,甩開季涼城的手,轉回身,瞪著宋傾城道:“搶我堂姐的老公,你很能耐了是麼?聽說你懷孕了,像你這麼惡毒的女人,小心生出來的孩子缺胳臂斷腿!”
“苒語別說了!”季涼城打斷她。
“在說誰缺胳臂斷腿?”
一道低厚的男聲橫插進來。
男人問的不經意,有人卻聽得臉色蒼白。
慕苒語咬唇,不知道鬱庭川是什麼時候下來的,看看這又看看那,心有慼慼,哪裡還敢用手指著宋傾城,更別提反唇相譏。
潛意識裡,慕苒語現在有點怕這個前堂姐夫。
可能是從鬱庭川叫來慕晏青的那天起。
宋傾城也已經轉過頭。
看見鬱庭川的剎那,原先被慕苒語咒罵孩子挑起的情緒得到平復。
季涼城沒料到慕苒語說的那番話會恰好被鬱庭川聽見,詛咒別人家未出世的孩子,換做是自己,聽了恐怕也會動氣,尤其是,鬱庭川第一個孩子就是聾啞的,現在這話,無疑是犯了鬱庭川的忌諱。
鬱庭川站定後,左手從褲袋裡拿出來,輕輕攬過宋傾城的肩:“怎麼不坐在車裡等?”
“有些悶。”宋傾城說實話:“下來透透氣。”
鬱庭川點了點頭。
隨後,男人深邃的視線看向慕苒語。
慕苒語原本想要辯解,真的對上鬱庭川的眼睛,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幾乎是下意識的,穿著休閒皮鞋的雙腳微微後退,試圖避開那兩道似要灼傷她的眼神。
鬱庭川是沒罵她,但無聲的警告更能威懾人。
“鬱先生。”季涼城開口。
他看出慕苒語在害怕,不可能置之不理:“鬱先生,苒語口無遮攔,說的不是真心話,還請你別放在心上。”
鬱庭川聽了,視線投在季涼城身上:“大陸畢竟是大陸,入鄉隨俗,言行‘自由’那套最好還是收一收,南城人的脾氣不算好,不是誰都願意遷就別人的口無遮攔。”
說完,他回到宋傾城臉上的眼神溫和幾分:“上車吧,準備回家。”
宋傾城嗯了一聲。
……
這天夜裡,宋傾城坐進車裡,身上安全帶是鬱庭川幫系的,當黑色路虎被鬱庭川開出醫院大門,她忍不住側頭,往反光鏡上看了看,發現季涼城跟慕苒語還站在原地。
下一刻,她的手就被男人骨節略粗的手指裹住。
急診大樓的門前,慕苒語盯著路虎車尾,死死咬著唇瓣,突然很想大哭。
不知道為什麼。
胸口很重,就像憋著一口鬱氣。
上不來也下不去。
她扭頭望向季涼城,聲音裡帶著氣憤的哭腔:“這個女人不要臉成這樣,為什麼還有人喜歡?”
季涼城沒理會慕苒語,轉身回了急診大樓。
慕苒語孤零零的站在路邊,突然感覺很無助也很迷茫。
沒多久,身後傳來溫厚的男人聲音:“怎麼一個人傻站在這裡?”
“……”慕苒語回過頭。
看到自己父親,她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下來。
慕席南看著泣不成聲的女兒,嘆了口氣,替她擦了擦眼淚,一邊說:“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