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調整坐姿,一本正經的說:“你把東西拎回家,鬱庭川自然會問,得知是我送的,他對我的印象肯定又好不少。”
沈徹講得頭頭是道:“這是職場上的鑽營之道,你也要學著點,省得以後出社會吃了虧哭著找爸爸。”
說著他想起什麼,餘光在宋傾城臉上打轉,嘴裡嘀咕:“差點忘了,你不用找爸爸,直接找老公就成。”
宋傾城的唇角不自覺上揚,稍一偏頭,透過半降的車窗,看見對面路邊從一輛豪車裡下來的鬱菁,開始以為是身形相像的人,再定睛看去,發現確實是鬱菁本人。
下車後,鬱菁站在後排車門邊沒走。
好像車裡有人在和她說話。
付家老宅在軍區的家屬院裡,鬱菁又穿著家居的T恤短褲,說明家屬院應該就在這附近。
至於那輛轎車,宋傾城沒在鬱家見過。
如果是付家的座駕,鬱菁也不會在路邊下車。
“在看什麼?”沈徹問。
宋傾城收回視線:“沒什麼,看到鬱菁了。”
“要打招呼麼?”
說著話,沈徹放慢車速。
白色高爾夫已經和那輛轎車遠遠錯開,宋傾城道:“不用,她身邊還有別人,貿然過去打招呼,有些突兀。”
“她今年也高考了吧?”
宋傾城點頭。
沈徹又問:“過兩天就要考了,緊不緊張?”
平日裡兩人在手機上聊天,很少談及她的學習,這會兒,聽到沈徹這樣正兒八經的關心,宋傾城如實道:“有點,上回讀高三,已經快五年了,平日那些模擬卷我能應付,卻也怕高考試卷和我不對路。”
“那就隨便考考。”沈徹出聲安慰:“反正不爭當狀元,讀大學就是為那張文憑,前面幾次模擬考你不都考得挺好,這次也差不到哪兒去。”
說到這裡,他把話題一轉:“等高考結束,你也不用再顧忌那些狗仔跟拍,到時候是不是要補辦婚禮啊?”
“暫時應該不會辦婚禮。”
在沈徹的面前,宋傾城說出自己的想法:“我個人並不喜歡婚禮,很繁瑣,以前在網上看到,女人都希望一生有一次婚禮,可是我並沒有多大的期待,包括去年的時候,看著那一張張喜帖,我也沒有多高興,試穿婚紗的時候,看著盛裝的自己,現在回憶起來,也只是想給一個人看。”
這個人,是她要共度餘生的男人,而不是婚禮上的每位賓客。
“婚姻是兩個人過日子,不是把日子過給別人看,我喜歡他在意我的樣子,也能感受到他的用心,我要做的,是盡我所能去回報他同等的感情,而不是一味的索取,如果我真的想要婚禮,他會答應的,可是等婚禮舉行,我在滿足自己虛榮心的同時,帶給他的不是榮耀,而是眾人的質疑。”
宋傾城稍作停頓,繼續道:“我還沒成為值得他驕傲的人,不該先成為他名聲上的汙點。”
“你就是想太多。”沈徹嘆氣。
“不是想太多,只是也希望像他保護我那樣保護他。”
宋傾城說著彎起嘴角:“其實很多時候,不被人所知也是一種保護,遠離眾人的矚目,可以自在的生活,我犯的錯不會被放大,我只是鬱庭川的合法妻子,不會是別人口中那個坐過牢吸過毒出身不正又想攀附豪門的私生女,不需要整日活在負面的輿論當中。”
這半年裡,鬱庭川對她的保護,她並非毫不知情。
不用名牌把她打扮起來,不是不重視在乎,而是希望她的心境如初,能夠像其她年輕的女孩那樣隨意活著。
就算是被他豢養著,也該養在花園裡,而不是狹小的牢籠裡。
……
這一日,鬱庭川談完事回到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