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摯身邊已經有陸韻萱,或者是其她女人,這些都和她沒有關係,宋傾城想到他和陸韻萱在國外這幾年,從來沒有聯絡過自己,現在卻不止一次來找自己,不過是心裡那點不服輸在作祟。
在宋傾城的印象裡,沈摯很是要強,原來不僅僅表現在事業上。
見是鬱庭川接聽的電話,沈摯那邊先行結束通話。
從頭到尾,沈摯沒有開口說過話。
鬱庭川把手機放回床頭櫃,轉過頭,看著身邊的宋傾城,她似乎想解釋什麼,似乎又不確定該不該開口,怕說了惹他不高興,不說又惹他私下猜忌。
“不是說困了,還不睡?”鬱庭川溫聲說道。
如果沒有沈摯的電話,宋傾城這會兒估摸著已經睡著。
躺下的時候,她看了眼鬱庭川,見他準備關燈。
待房間裡一片漆黑,宋傾城靠過去,聞到了男人身上熟悉的氣息。
“睡吧。”鬱庭川說,被窩裡輕輕攥住她的小手。
男人的手掌很大很暖和。
宋傾城略微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然後聽話的閉上眼睛。
……
沈摯給宋傾城打電話的時候,正坐在轎車裡,駕駛車窗半降,外面路邊是幾家酒吧,他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感覺自己醉了,意識卻格外清醒,記得和宋傾城說的每一個字,也記得第二個電話是鬱庭川接的。
他隱隱覺得頭痛,看著快沒電的手機,隨便扔到副駕駛座位上。
後半夜,沈摯直接回了婚後的套房。
結果,結果剛開啟門,發現屋裡的燈亮著。
陸韻萱回來了,正坐在客廳裡。
看見玄關處的沈摯,陸韻萱立刻放下抱枕站起來,依舊有些放不下身段,扭扭捏捏的走過去,然後望著沈摯開腔:“我等了你一晚上,你從你爸媽那離開又去哪兒了?”
沈摯低下頭換鞋,隨口道:“跟朋友喝酒,不是去了葛家,怎麼不在那裡過夜?”
陸韻萱差點逼問他跟哪個朋友出去的,但隨即壓下脾氣,只是說:“我有事告訴你。”
沈摯沒接腔,徑直朝廚房走去。
他身上,酒氣很濃。
陸韻萱聞到了,見他從冰箱裡拿礦泉水喝,她深吸了口氣,走過去站在沈摯的身後開口:“沈摯,我懷孕了,已經有兩個多月。”
沈摯喝水的動作稍稍停頓,然後轉過頭來看陸韻萱。
陸韻萱上前,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她把臉埋在沈摯身前,聲音聽上去有些示弱:“我們別冷戰了好不好,爸爸現在又那樣,年後就要庭審,我不想家裡再發生點別的事。”說著,陸韻萱的眼周微紅:“在瑞士的時候我們明明好好的,為什麼回到國內就不斷髮生矛盾?”
沈摯沒有說話,任由她抱著。
腦海裡,想起的是傍晚在超市偶遇宋傾城的那一幕。
不知道為什麼想起來,然後再也揮之不去。
其實,連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人生怎麼會走到這一步?
自從得知自己不是沈家的孩子,他在待人接物上,態度變得涼薄,即便表面客氣有禮,心裡卻猶如一灘死水,很少有泛起波瀾的時候。
沈摯不清楚自己的生身父母是誰,也沒有想過去做調查,因為領養的身世,從小到大,他唯一的執著就是將來出人頭地。
在這個執著裡,宋傾城也被他規劃進來。
可是漸漸的,當他開始接觸這個社會,越來越見識到現實的冷漠,甚至於……連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規劃是什麼時候偏離軌道的?
剛開始,察覺到陸韻萱的心思,他的態度不是避諱,多多少少存著僥倖的心態,當陸韻萱跑來大學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