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她是真的不好奇他和宋莞之間的糾葛,不管是在餘饒還是這裡,宋傾城都沒有追問過那段往事。
陸錫山沒再講吓去,落在宋傾城身上的目光有遲疑:“等爸……叔叔出去,可不可以去鬱總那裡看你?”
陽光下,陸錫山的兩鬢灰白,眼神裡透著渴求。
宋傾城沒說不行,轉了話題叮囑:“叔叔在這裡照顧好自己,年後我再來看你。”
陸錫山應下,然後問:“鬱總是不是也來了?”
“是,他在外面。”宋傾城沒有隱瞞。
陸錫山雙手交疊搭在桌子邊緣,一番猶豫後,開口道:“我有些話想和鬱總說。”怕宋傾城誤會,他立刻解釋:“和生意無關,也不是讓他為我做什麼,就是想和他說說話。”
“好,我讓他進來一趟。”
宋傾城和張律師去見陸錫山的時候,鬱庭川去了趟看守所所長的辦公室,哪怕以前不相熟,因為恆遠在南城商界的地位,加上鬱家盤根錯地的人脈,和所長坐下來喝杯茶不是什麼難事。
得知鬱庭川的身份,所長握著鬱庭川的手趕緊把人迎進來。
坐在沙發上,兩個人閒聊幾句。
所長聽鬱庭川提及陸錫山,對這人有印象,因為也算南城一個老闆,加上今天剛從餘饒過來的,是肇事逃逸,後來又自首了,得知陸錫山和鬱庭川沾親帶故,他就明白鬱庭川為什麼來找自己,給面子的點頭承諾,陸錫山關在這裡期間,會交待下面的人多照顧一些。
鬱庭川沒有在所長辦公室久待,道了謝,站起來離開。
剛回到接待室附近,張律師剛巧從裡面出來。
張明德瞧見老總,立刻過來。
陸錫山交待出來的話,張明德悉數告訴鬱庭川,他覺得鬱總應該想知道,能感覺出鬱總對自己這位太太的事很上心。
“這個案子以自首來處理,問題不大。”張明德分析道:“家屬那邊,我昨天上門了一趟,看他們的態度,也希望這事儘快能解決。”
話外音已經很明顯。
鬱庭川聽了,開腔道:“只要條件不離譜,你到時候看著辦。”
張明德點頭應下。
瞥到宋傾城從接待室出來,鬱庭川沒再繼續說什麼。
宋傾城注意到鬱庭川和張律師在陽光下站著,見他們沒有交談,於是走過去告訴鬱庭川,陸錫山想要見他一面。
鬱庭川把手從西褲褲袋裡拿出來,讓她和張律師先等著,自己進了接待室。
接待室靠迴廊的牆上,開著一扇豎著鐵欄的窗戶。
宋傾城站在外面,透過窗戶看見鬱庭川走到桌邊,拉開椅子在陸錫山對面坐下,可能是氣質使然,不管在哪兒,他都是這副氣定神閒的派頭。
。
陸錫山見到鬱庭川,先開口:“我的事給鬱總添麻煩了。”
鬱庭川神色如常,對上陸錫山的時候,因為宋傾城,語調難免顯親近:“叫鬱總太生分,喊我庭川就行。”
“……”陸錫山雙手交扣,右手拇指摩挲著左手的虎口,不可能聽了鬱庭川這句話真的在鬱庭川面前擺長輩譜,依舊有些拘謹:“我讓傾城請你進來,不是為別的,就是想告訴你,傾城確實是我的孩子。”
同樣的話,看著宋傾城的眼睛難以啟齒,在鬱庭川這裡卻輕鬆很多。
陸錫山的喉結聳動,聲音裡有自豪:“她一直就很聽話,人長得漂亮又聰明,小的時候,我去餘饒看她,她外婆教她喊我叔叔,後來再見到,不用人提醒,她就會自己叫人。”
說著,陸錫山頓了頓,低聲道:“我不是個合格的父親,這麼多年都不敢認她。我和她媽媽,怎麼說都有違道德,那個時候我大哥整天在外面找女人,她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