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
鬱承業嘆口氣,緩緩站起來:“不說了,越說越傷心。”
出門前,宋傾城突然轉過身問他:“你大哥真的已經醒了?”
“沒事我騙你幹嘛。”鬱承業的語調散漫:“你要是不相信,馬上讓老趙送你去南醫一院,我大哥現在估計已經在恆遠總部。”
宋傾城聽了,第一時間從包裡拿出手機。
“不用打給我二哥。”
鬱承業說:“我大哥醒了有段日子,我二哥又不是小白花,哪能沒收到一點風聲,你剛才打過電話不是麼,我二哥關機了,今天這麼重要的會議,你打給他助理,他助理肯定進不去會議廳。”
宋傾城推開門,徑直走下臺階。
老趙已經站在轎車旁。
上車後,宋傾城重新撥鬱庭川的號碼,關機狀態,她打給許東,不知是不是在忙,電話那頭沒有人接聽。
她剛收起手機,鬱承業已經推著柵欄門出來。
老趙扭頭問她去哪兒,宋傾城說恆遠總部,停頓了下又道:“有些想鬱老闆,過去看看他。”
想起前天那趟源泉山莊之行,老趙略微笑了笑,倒也理解太太這麼黏老闆,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差不多都這樣。
隨後,老趙也注意到面熟的鬱承業。
宋傾城開口:“不用理他,直接開車走吧。”
“好。”老趙點點頭。
轎車駛離別墅外,老趙把著方向盤問:“剛才那是七少吧?以前沒見他來過這裡,年後七少就在恆遠上班,有一回,七少把檀園的腳手架偷偷租借給隔壁工地賺錢,約好借一個月,結果對方沒如期歸還,七少就上門理論,結果被人一拳打出鼻血,這事最後還是鬱總打電話讓我去工地接了七少送醫院。”
宋傾城說:“七少和鬱總關係是不是不太好?”
“這個外人倒不清楚。”
老趙邊開車邊道:“怎麼都是親兄弟,七少這個人,大奸大惡是沒的,就是有些小聰明,我給鬱老做勤務兵的時候,七少還只有這麼點大。”
說著,他用右手在掛檔杆旁比劃了下高度:“那應該也是鬱董第一次帶七少回家,七少走的時候,偷拿了鬱老放在書房的手槍,出門的時候,被十幾歲的鬱總察覺不對勁,我還記得那一次,七少被鬱老的柺杖打得哇哇大哭,兩條手臂都紫了,愣是杵在牆角一動不敢動,鬱董想拉著,自個兒捱了好幾下。”
提起這些往事,老趙笑了笑:“打那以後,七少就不很不喜歡來老宅,只要一聽鬱董說回家住幾天,七少就拼命往他媽懷裡多,扯著嗓子喊不去不去,不過我這也是聽來的,做不得數。”
宋傾城回憶著鬱承業做的那些事,覺得老趙說的十有**是真的,她沒再多問什麼,繼而想起高考前夕在路邊遇到鬱菁的那次。
還有,那輛黑色豪華轎車。
鬱承業說,鬱祁東不是這兩天剛剛醒的。
宋傾城的腦海裡,浮現出鬱庭川昨晚為她洗腳的情景,男人的手掌寬闊,包裹著她白皙的腳丫,還有鬱庭川擁著她說早點休息,先前有多動容多踏實,現在就有多擔心他,鬱庭川做不做恆遠這個總裁或總經理,她不介意,只是不希望他在會議上受到過多的詰難。
一路上,宋傾城的心裡遠沒有面上表現得那麼平靜。
……
下午3點26分,轎車停在恆遠的地庫。
宋傾城直接乘電梯去17層。
電梯門開,她走出去,辦公區的走廊過道上,原先往來的員工駐足看過來,宋傾城沒有停留,也不在意旁人投來的目光,直接去了總經辦。
許東和Selena不在,宋傾城看著另一個青年問:“鬱總在哪兒?”
對方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