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又開始出么蛾子。”說著,他把椅子往病床旁挪了挪,前傾著身道:“我可聽說了,不知道他怎麼慫恿了兩個董事,讓他們提議他來做這個總經理,你父親氣得不輕,血壓上去了,昨天晚上悄悄來了趟醫院,我聽值班的醫生說,陪他來的還是你那個弟弟的媽,看你這個同父異母弟弟的意思,是不想讓你大哥來管恆遠。”
鬱庭川聽完這番話,過了會兒才開口:“恆遠在銀行的貸款外債其實不少,這幾年有東牆拆了補西牆的趨勢,明面上還看著風光,私底下,資金週轉不靈的情況時有發生,好幾個工程款都還拖著。”
當著江遲的面,有些事鬱庭川沒做隱瞞:“國內的房地產這塊越來越不景氣,恆遠如果再不轉型,接觸其它行業模組,走下坡是早晚的問題。”
就在這時,床頭櫃上的手機開始嗡嗡震動。
鬱庭川看了來電顯示,是宋傾城。
他剛接起來,宋傾城就在那頭開門見山的問:“你現在在哪裡?”
鬱庭川抬眼看江遲,回答宋傾城的時候沒再遮掩,說了實話:“在醫院,這幾天胃不舒服,做完檢查就出院。”
“江醫生是不是在你旁邊?”
雖然是問,語氣卻已經篤定。
鬱庭川微微笑了,又聽到宋傾城開口說:“你們是不是串通好了?”
“串通什麼?”他反問。
見宋傾城忽然不做聲,鬱庭川的語調有所放軟,解釋道:“小問題而已,這兩天喝了點酒,舊疾復發,好好待在洛杉磯,不用擔心。”
宋傾城說:“我剛才讓沈徹幫我去查了銀行賬戶。”
“……”鬱庭川。
“他說銀行卡里只有幾千塊,沒有突然轉入的大筆存款。”
鬱庭川聽懂她的意思,心裡不可能不動容,又聽到她帶著惆悵的聲音傳來:“你那麼聰明,為了不讓我看出什麼,肯定不會這個時候把財產轉到我名下,就算要給我錢和房子,也會立下遺囑,等你死了再讓律師找我。”
鬱庭川聞言,哭笑不得:“真覺得我快要死了?”
“誰知道呢……”宋傾城的聲音很低。
不等鬱庭川再說什麼,宋傾城突然在電話那端語氣生硬的道:“就算你快死了,也不要告訴我,我就當從來沒有你這個人。”
說完,她直接在那頭按了結束通話鍵。
電話裡傳來一陣忙音。
江遲在那邊看著,看到老友被小妻子掛電話,看熱鬧的說:“這就叫什麼,自作自受,好好哄著吧。”
話音落下,江遲手插在白大褂口袋裡起身。
等到江遲離開,鬱庭川回撥電話,那邊卻是關機狀態。
鬱庭川又往洛杉磯的住處打座機電話。
沒多久,家裡保姆接了電話。
鬱庭川問對方太太現在在哪兒,保姆說,太太剛到家,領著小少爺上了樓,如果先生有事,她上樓去叫人來聽電話。
“不用,先這樣。”
掛電話前,鬱庭川交待保姆:“要是太太有事,給我電話。”
保姆在那邊連聲應下。
……
宋傾城關機,賭氣的成分很大,吃過晚飯,她就重新開啟了手機,只有一個未接來電,還有一條新簡訊,她沒回電話,看了簡訊。
鬱庭川在簡訊裡寫著:“好好吃飯睡覺,別為了耍脾氣虧待自己和孩子。”
簡訊內容,讓她讀出一股子平和來。
宋傾城握著手機,想到他住院卻不告訴自己,無法放心,夜晚總是讓人多想,她忍不住猜測,他讓自己帶著Joice來洛杉磯,是不是故意支開自己的?
最起碼,電視裡都是這樣演的。
一夜輾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