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庭川問他。
聽到自家二哥平緩的腔調,鬱承業心裡暗自琢磨,面上是難過之色:“聽說二哥你今天要來拿東西,我挺擔心的,大清早我就過來了。”
鬱庭川笑一笑:“擔心我把公司的機密檔案帶走,趕著過來監督?”
“二哥怎麼會這樣認為?”
鬱承業為自己辯解著:“我剛才那樣講,不是為難二哥,是怕現在不檢查,將來有心人拿‘檢查沒到位’這事來找二哥麻煩。”
鬱庭川看他的眼神諱莫如深:“照這麼說,二哥還得感謝你的周到。”
“二哥,你對我有誤會。”
鬱承業滿臉委屈。
鬱庭川緩緩轉過身,正兒八經的望著這個異母弟弟:“生意場上無父子,更別說是兄弟,二哥現在離職,以後你在公司,還是要多靠你大哥看顧。”
“……”這番話聽著尋常,鬱承業卻感覺被人踩了一腳。
有種他自己就是沒用廢柴的錯覺。
現如今,時隔兩個月,鬱承業再見到這位二哥,對方從恆遠離開,身上不見任何落魄之態,和他心裡想的相去甚遠。
父子三人共處一室,氣氛卻過於安靜。
鬱林江沉吟良久,抬起頭,看著二兒子道:“前幾天你大哥找我商量,他準備年底去瑞士找鬱菁母女倆。”
聞言,鬱承業也急急的望過來。
鬱祁東去瑞士,如果短期內不回來,意味著他不可能再當恆遠的總裁。
就算鬱祁東自己不辭任,董事局那些老傢伙也不會同意。
在鬱承業的理解裡,當初鬱祁東醒過來,不是沒有在事業上再闖出一番天地的想法,如若不然,不會讓他女兒把股權託管給他,但凡是個有血性的男人,不可能沒有事業心,但是鬱祁東現在要去找妻女,說明經過這幾個月,他的想法已經出現變化,妻子和女兒對他來說,遠比恆遠老總的位置更重要。
所以現在,鬱林江把二兒子留下來,多少有著某種試探的心思。
但又有些拉不下臉來。
見鬱庭川不說話,鬱林江只好繼續道:“恆遠是上市公司,一年兩換行政一把手太過兒戲,祁東出國,如果接任的是生面孔,難免影響公司的股價,這些日子,不是沒有董事私底下找我。”
鬱林江說到這裡,也是點到為止。科技小農民
鬱庭川終於沒再幹坐著,緩聲開腔:“那就從底下的高管裡抽人上來,有些在恆遠工作十幾年,該有的能力都有,只不過缺少一個施展的際遇。”
那邊,鬱承業已經坐不住:“從底下抽人,董事局的叔叔伯伯肯定不答應,會讓他們沒安全感,就像那個黃董,上回他還跟我說,他就相信我們老鬱家的人。”
鬱林江沒理會小兒子,只看著二兒子說:“當初你請辭請得兒戲,在商場上混跡這麼多年,董事一給你提意見,你就撂擔子不幹,因為你的辭職,公司一團亂,股價跌成那樣,現在你大哥又要走。”
停頓了下,鬱林江又道:“恆遠的汽車產業園,已經投進去那麼多錢,不可能真的說停就停,這個專案,原本就是你發起的,你如果最近手頭沒別的事,可以先把這一塊管起來,後期的投入融資,我會在董事會議上好好提一提。”
鬱承業聽到這番話,算是徹底篤定了,他老爹是想把二兒子叫回去。
一時間,他比誰都要來的捉急。
“這樣不好吧。”鬱承業幽幽的說:“二哥六月剛離職,現在如果回去公司,不是更顯得兒戲,不知道,還以為我們恆遠任免高層就跟玩過家家一樣,到時候,那些股民就不是來集團門口扔雞蛋那麼簡單,肯定得來埋炸藥包。”
不等鬱林江再開口,鬱庭川已經接下這話:“老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