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蓉哼笑:“你第一個兒子是聾啞兒童,所以很在意第二個是不是?可惜現在下落不明,指不定哪天就被人剖開肚子賣光器官。”
鬱庭川聞言,踱步站定在鬱明惠跟前。
鬱明惠看著他過分沉寂的五官,沒有絲毫畏懼,反而變本加厲道:“老實告訴你,我已經把你兒子賣給器官販子,也許下次你見到你兒子,他的心臟就在別人身上……”
話未說完,後頸就被狠狠的掐住。
整個人被猛地拽過去。
變化是眨眼間,小樊看得心驚,鬱庭川一改平日裡溫和斯文的做派,就像老鷹叼小雞一樣,左手虎口扣著鬱明惠的脖頸,然後,反手就一巴掌過去。
那巴掌,力道毫無收斂,打得鬱明惠耳膜嗡嗡作響。
鬱明惠的嘴裡嚐到血腥味道。
從小到大,鬱明惠都沒捱過打,她是鬱家正兒八經的小姐,鬱林江看她不成器,但不會動手教訓她,她母親前幾年過世,在的時候也把她當掌上明珠,可是現在,她的左臉火辣辣的疼。
鬱庭川說話的語速依然不急不緩:“這巴掌,是你欠你侄子的,當姑姑的這麼不懂事,既然你侄子還小,只能由我這個父親的代勞。”
鬱明惠捂著臉頰,沒有像以前那樣不肯罷休的鬧起來。
可能因為,鬱庭川的語氣讓她覺得危險。
鬱庭川放開她的後頸,接過小樊遞來的紙巾,擦了擦手指:“先去貴州的從江待段日子,什麼時候學好了,什麼時候再回來。”
幾分鐘後,鬱庭川走出金鼎天地的公寓樓。
他打電話給許東:“給我訂今晚最遲飛北京的那趟航班機票。”
……
晚上10:45,宋傾城走出首都機場。
機場外已經有車在等她。
是鬱庭川安排的。
轎車停在住院部樓下,宋傾城沒讓司機陪同,自己乘電梯上樓。
電話裡,慕苒語沒說慕逸陽住哪個病房。
宋傾城只知道慕逸陽在重症病房,慕苒語還沒到北京,從南城坐高鐵過來,最快也要五個小時。
不放心孩子,宋傾城又撥了慕苒語的電話。
這次卻沒有人接聽。
宋傾城發簡訊:“看到回電,我已經在北京的醫院。”
傳送成功,有樣東西滾到她的腳邊。
宋傾城低頭去看。
是個藍色的彈力小球。
然後,有個男孩追著球蹲在她的身邊。
男孩病號服外套了件毛衣開衫,這一片都是重症病房,過道上,格外的安靜,來往都沒幾個人,宋傾城看著突然冒出來的男孩,過於消瘦,氣色也不怎麼好,不知道是從哪個病房裡跑出來的。
男孩撿了球就起身,抬頭望著她問:“你是來這裡找人的?”
宋傾城沒否認。
男孩又問:“那你找著了麼?”
“還沒。”宋傾城往走廊盡頭看了看:“我不知道他在哪個病房。”
男孩捂著自己的腹部,好像是不怎麼舒服,坐去過道上的公共座椅,然後說:“那你就是偷偷跑進來的,這邊一般不讓陌生人進來,除非你是病人家屬。”
宋傾城剛才進來,護士站那裡沒人。
看到男孩臉色不對,宋傾城沒再繼續找人,問他:“你肚子疼?”
“不是,我老毛病了。”
男孩揮了揮手:“沒事,你不用管我。”
宋傾城問:“你是偷偷跑出來的?”
“……”男孩語塞。
“我先送你回病房再找人。”
住在這邊的,十有**都是重病患者。
自己做了母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