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似乎都聽到了小鳥慘叫聲,一群小弟將滾在臺階上的猙獰男子攙扶起,見他痛的打滾就慌忙慰問:哥!沒事吧?該死的女人!
硯青趁機大力抓起柳嘯龍向下層衝去,不停的狂奔,寡不敵眾,且都有刀,只能跑。
到處都充滿了殺氣,危機四伏。
男人彷彿像一個氣球,被迫到處亂撞,肩上早已血紅一片,但人在再危險的時刻,求生都是本能,所以不得不跟著女人的速度跑。
你們別管我,快追,別讓介倆王八崽子跑了!大吼完就捂著胯部抽搐。
等跑到了後門,硯青見男人的步伐好像很怪異,一瘸一拐的,真是個拖後腿的,否則她早跑了,臉也不用被踹一腳了。
路過一個矮門時,硯青發現自己是衝出去了,而手裡的男人沒了,憤恨的轉身,再次呆住。
只見那高大的身軀僵直在拱門前,腦門恰好貼服著過低的門框,後身體筆直的向後倒去。
柳嘯龍,柳嘯龍!硯青沒等男人倒下,立馬叉開腿滑了過去,後背彎下,過於沉重的身軀恰好落在了她的背上,差點壓死她,費力的翻身抱著男人搖晃:柳嘯龍你他媽的不知道看路啊?
見七八個男人也衝了出來,顧不得埋怨,該死的,背起已經昏迷了的男人就向外面的馬路跑去。
馬路上車如流水,對岸,幾個黑衣男子指著對面笑道:你們看,這女人力氣好大!
是啊!不會到醫院偷人吧?怎麼從後門就出來了?
不是啊,你們看他們後面,都拿著刀在追呢,不過那個女人揹著的男人怎麼這麼眼熟?
聞言西門浩熄滅菸頭,抬頭看去,頓時瞠目結舌,拔槍道:該死!是大哥!
什麼?草!殺!一個不留!周圍十多人立馬掏槍飛奔了過去。
‘叭叭叭叭!’
路上的車一見無數個黑衣人開始不要命的橫衝就瘋狂的按喇叭。
西門浩眼裡有著嗜血,一手按在一輛紅色寶馬上,直接從還在緩慢行駛的車身上迅捷的翻了過去,瞄準那些在追硯青的持刀之人‘砰砰砰!’開去三槍。
啊!又倒下兩人。
硯青只是揹著不省人事的柳嘯龍見路就跑,雖說是練武之人,可揹著一個這麼高大的男人,還是有些吃力,而且肚子好像有些疼痛,額頭冷汗直冒,他孃的,大白天哪來這麼多混蛋?後面的槍聲接二連三的響起,不敢去看,咬牙繼續跑。
柳嘯龍?你流了好多血,你堅持住,你不要死啊,你死了我抓誰啊?見自己的肩膀都被染紅就有了一絲恐懼,完了,她快跑不動了,太重了。
柳嘯龍微微眯起眼,腦門上正在源源不絕的淌血,甚至都流到了眼眶裡,被這麼揹著,可以說接近窒息了,睫毛顫動了一下,咬牙道:別……跑……了!
不行,不跑我們就死了!
硯青!別跑了!硯青!
西門浩見歹徒都倒在了血泊中就向那跑得比兔子還快的女人追去,怒喝道:別跑了!
嗯?硯青聞言轉頭一看,撥出一口氣,雙手鬆開。
‘咚!’
毫無行動能力的某男整具身軀就這麼像垃圾一樣被扔到了地上,彷彿再也承受不了任何的打擊,頭一偏,陷入了黑暗,白色病服大半都被染成了豔紅,可謂是悽慘無比。
硯青彎腰抵著一棵大樹大口吸氣,剛才太危險了,差點小命不保,見西門浩等人抬起柳嘯龍奔向了醫院就喘息著擦擦汗跟去。
肚子傳來了隱隱作疼,一定是岔氣了。
兩個小時後,還是那間病房。
兩根肋骨斷裂,腦震盪,右腿膝蓋骨折,鼻樑差一點報廢,前額破裂,左手臂脫臼,臉上,足踝,腰部有嚴重擦傷,舊傷也被徹底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