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五虎上將”之首。
翌日,孔融就把禰衡帶到許昌城府衙公堂。出乎孔融的意料,當今天子獻帝居然端坐首位,以往空蕩的公堂今日人滿為患。
見到獻帝,孔融發自內心的正經起來,畢竟他性情散漫,但是他的骨子裡還是封建社會的三綱五常。畢竟他是孔子的後人啊。他可是畢恭畢敬的參拜獻帝啊。
而他身旁的禰衡則是泰山崩於眼前我自巋然不動的坦然神色,他不但沒被大場面鎮住,他隨同孔融參拜完獻帝后,他反而抬起頭巡視一遍在場的眾人。彷彿他才是這個場合的最有權勢者。
昨晚,曹操和郭嘉談論過禰衡能狂傲到什麼地步,怎麼才能激發禰衡的狂傲之心。此時,二人已經體察到:大場合已經激發禰衡的狂唸了。
陳群眼看孔融和禰衡已經參拜結束,獻帝也命令他們站起身體,而曹操只是和郭嘉交頭接耳,就是不出聲,令二人入座。正當他想提醒曹操,不要慢待禰衡之際,公堂裡便想起禰衡黃鐘大呂般的聲音:“天地雖闊,怎麼小生沒有看到一個人呢?”
“哦,在座的都是當世英才豪傑,禰衡,你怎麼口出狂言?”這時,曹操接過禰衡的話題問道。之前,他和郭嘉交頭接耳交談,其實就是想看看禰衡怎麼對待冷遇和怠慢的。
孔融眼見禰衡情緒瞬間失控,他便立即拉扯禰衡的褂襟:這可是皇帝在場的場所,可不能隨興言行啊,萬一稍有差池,便被定一個大不敬罪,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禰衡為了不連累孔融,便徑直上前二步,雙眼平視曹操,心平氣和地說道:“哦,請問閣下,在座的有什麼人?”
“呵呵,荀彧、郭嘉、程昱,機深智遠,雖蕭何、陳平不及也。蔡陽、許褚,勇不可當,雖岑彭、馬武不及也。呂虔、滿寵為從事,徐晃為先鋒;夏侯惇天下奇才,曹子孝世間福將。——安得無人?”曹操滿臉榮光、十分文氣的說道。
禰衡聞言,神情變得極為不屑,他輕笑說道:“你是曹操吧?你的言語無異於睜著眼說瞎話,你所說的這些人,禰衡都知道:荀彧可使弔喪問疾,程昱可使關門閉戶,郭嘉可使白詞念賦,蔡陽可使擊鼓鳴金,許褚可使牧牛放馬,呂虔可使磨刀鑄劍,滿寵可使飲酒食糟,徐晃可使屠豬殺狗;夏侯惇稱為‘完體將軍’,曹子孝呼為‘要錢太守’。其餘皆是衣架、飯囊、酒桶、肉抵制袋耳!哈哈……”禰衡說完話,便在廳堂裡,狂笑不已。
被禰衡辱罵的人士如今都在場,他們面對禰衡的張狂,有點憤怒,有的驚訝,有的居然還能笑而對之……而年輕的獻帝聽到禰衡大逆不道的言論,則是感到有趣,他含笑望著禰衡。
這些話都是禰衡孔融楊修三人在私下裡的談論,如今被禰衡放置在臺面大放厥詞,孔融頓時大驚失色啊。他神情茫然不知所措。
郭嘉面帶微笑對著曹操暗暗翹起大拇指,意思是說:這禰衡夠狂吧?!
曹操正眼盯著禰衡,沉默一會後,故作惱怒地說道:“年輕人,你有什麼才能?竟敢如此狂妄?”
曹操包涵怒氣的言語和禰衡的怪誕的言語可是針尖對麥芒啊,孔融為阻止禰衡繼續發狂,便悄聲對禰衡說道:“老弟,過量的飯可以吃,過頭的話不可說啊!”
孔融的言語初衷是好意的,但是在這個特定的場景,無異於點燃炸藥包的導火索。禰衡臉色由不屑立即轉為嚴肅,冷聲說道:“曹孟德,小生的才能不足道也……但是小生自覺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和在座的相比,天文地理,無一不通;三教九流,無所不曉;上可以致君為堯、舜,下可以配德於孔、顏。豈與俗子共論乎!”
禰衡此言一出,幾乎把當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