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兵的作戰甲冑。那種幾近武裝到牙齒的甲冑,曾經不知給楚國的軍隊帶來了何等的威脅。
毫不誇張地說,憑藉著這一身魏軍的裝備,哪怕是一名楚國的農夫,也可以打敗一名楚國的正規軍戰士。
因為後者手中的武器,不見得能夠擊破前者厚實的甲冑,而前者,有可能只是一劍、一槍,就足以殺掉後者。
這就是精良的裝備所提升的效果。
“可即便如此。也不值八十兩吧?”熊拓皺眉說道:“據我說知,你們駐軍六營的軍備兩年一更替,更替下來的裝備,皆有不同程度的破損、磨損情況……四十兩!”
“成交!”趙弘潤很爽快答應了下來,沒有與熊拓繼續糾纏。
一來,他也明白近階段熊拓很窮,本著細水長流的想法,他覺得沒有必要將過分的壓榨。二來嘛。那些軍備雖然是駐軍六營的軍備,但正如熊拓所言。駐軍六營穿戴著那些裝備操練、訓練了兩年,早就磨損地不像話了,眼下是熊拓想要,換做在以往,除了交割給地方的衛戎軍以外,還不是得爛在庫房?
而將這些已被淘汰的軍備出售給熊拓。正符合趙弘潤回籠資金的心思。
更何況,事實上,兵部打造一身軍士甲冑的花費,計算成本也就差不多這個數字而已。
……
熊拓很驚訝於這回趙弘潤的好說話,在想了想後。趁熱打鐵補充道:“仍舊以珍珠、玉石、銅器、漆器等物交易,如何?”
“這個嘛……”趙弘潤咂了咂嘴,慢條斯理地說道:“上一批從楚國運回的錢物,說實話我大魏朝廷的戶部還未售出,你也知道,物以稀為貴,這同樣的東西如果多了,就不值錢了。”
聽到這句話,熊拓原本的些許好心情頓時沉到谷底,沉著臉不悅地問道:“你待怎樣?”
見此,趙弘潤手指輕輕叩擊著桌案,低聲說道:“你要繼續用珍珠、玉石、銅器、漆器等物交易,本王沒意見,但是,這些東西的抵價要減半!”
“你……”
然而還沒等熊拓開口,趙弘潤便抬手打斷了他的話,搖頭說道:“本王沒有坐地起價的意思,但也不希望吃虧。你仔細想想,本王所說,是不是有理?”
“……”熊拓深深望了一眼趙弘潤。
事實上,他也明白物以稀為貴的道理。
眼下大魏,缺少來自楚國的珍珠、玉石、青銅器與漆器,因此,這些東西在大魏的價值頗高。可隨著大魏的朝廷戶部將上次那些錢物拋售,珍珠等物的價顯然會越來越低。
然而問題就在於,除了這些山澤特產與楚國的手工藝品,暘城君熊拓拿不出什麼別的等值的東西來與趙弘潤交易啊。
摸著下巴沉思了片刻,熊拓忽然心中一動,壓低聲音問道:“那個……人,能否抵?”
趙弘潤聞言一愣,不知為何轉頭瞧了一眼羋姜,旋即皺眉問道:“楚國的女人?”
聽聞此言,羋姜頓時秀眉一皺,眼神微怒地望了一眼趙弘潤與熊拓二人。
見此,熊拓連忙解釋道:“不不,不是我楚人,是巴黔之地的奴隸……”說到這裡,他偷偷瞥了一眼羋姜,含糊地說出了下半句:“女人也有。”
聽到這句話,羋姜冷淡地瞅了一眼這兩個男人,捧著杯子坐到房間的另外一邊去了。
不過見此,熊拓反而像是鬆了口氣似的,對趙弘潤說道:“據熊某所知,你們魏國目前需要大批的勞役。不是麼?”
“你訊息還真靈通啊……”趙弘潤神色古怪地瞅了幾眼熊拓,旋即一邊飲茶一邊沉思起來。
奴隸制度,奴隸交易,事實上在各國都不罕見,就拿魏國來說,那些在負責開採礦石的勞役。除了犯不赦之罪的囚犯外,更多的都是不知從哪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