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紮在臨淄城外,是守衛臨淄的衛戎軍隊,就好比當年魏國的浚水軍、如今的禁衛軍;但北海軍卻是駐紮在臨淄西南大概六十多里地外的昌城,原本是考慮到當時正在攻打泰山的魏將韶虎萬一突破了泰山,好在昌城阻擊魏軍,做最後的抵擋,因此,自然難以在短時間內調回臨淄。
“可惡!”
齊王呂白恨恨地咬了咬牙。
而就在這時,忽聽一名士卒驚呼道:“魏軍的戰船動了!他們動了!”
“什麼?”
齊王呂白與右相田諱等人面色頓變,連忙又回到城門樓前,眺望城外的魏國水軍。
果然,只見放在放錨停泊在河道上的魏國戰船,居然沿著淄水逆流而上,旋即在臨淄的南城門一帶,再次停泊,一字排開。
“難道……”
齊王呂白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片刻後,那不好的預感應驗了,只見那數十艘魏國戰船,對臨淄的南城門以及南城區做了相同的事,僅僅幾輪火矢齊射,就讓臨淄的南城區亦遭受了同東城區一般無二的命運。
“魏軍怎麼敢……怎麼敢……怎麼敢……”
看著半座城池燃起大火,齊王呂白先是萬分震怒,旋即,他那憤恨的聲音逐漸低了下來。
魏軍,就是敢進攻臨淄。
看著城內隨處可見的火光,看著這座曾經繁華的城池如今卻有一半陷入火海,齊王呂白心如刀割。
在他身旁,似田耽、高、鮑叔、管重、連諶等人,亦一個個面色難看。
這可是上代君主呂僖託付給他們的都城啊!
就在他們悲痛之際,忽聽南城牆那一帶傳來一陣歡呼聲。
右相田諱愣了愣,旋即便欣喜說道:“大王,想必是飛熊軍到了!”
“很好!”齊王呂白攥了攥拳頭,憤恨地說道:“命飛熊軍立刻攻擊河道內的魏軍!……魏軍,必須對他們的惡行付出代價!”
聽了這話,似田耽、高等大臣,以及附近的兵將們,皆紛紛附和。
齊人對飛熊軍的信賴,就好比魏人對於魏武軍,包括齊王呂白在內,所有人都認為,只要飛熊軍參戰,便可驅逐……不,擊潰那支作惡的魏國水軍!
但事實上,真的有那麼簡單麼?
“將軍,前方疑似有齊國的援軍趕來!”
在城外河道上的魏軍旗艦上,有一名魏卒注意到從前來趕來的兵馬,立刻稟告大將李惑。
此時李惑正冷笑著看著已陷入一片混亂的臨淄城,聞言轉頭看向西側,果然瞧見遠方有一大票軍隊正迅速接近。
“呵,想必是臨淄的衛軍吧。”
李惑輕哼一聲,吩咐左右道:“傳令下去,命將士們做好應戰準備!”
“是!”
在李惑的命令下,十二艘虎式戰船以及二十幾艘護衛艨艟上的魏卒們,或手持盾牌、或手持軍弩,嚴正以待,等待著遠方那支齊**隊的到來。
不可否認,此時趕來的齊軍,正是齊國的飛熊軍,是一支由步兵、弓兵、弩兵、騎兵等兵種組成的混合軍隊,編制在一萬五千人左右,軍中士卒所穿戴的裝備、所手持的兵刃,均是請齊魯兩國的工匠用精鐵打造,雖然不能說是齊國最精銳的軍隊,但絕對是齊國裝備最優良的軍隊。
飛熊軍,是歷代齊王親自執掌的軍隊,唯一的例外就只有現任的左相趙昭,記得齊王呂僖在討伐楚國期間,曾經在過世前將這支軍隊的兵權交給他的女婿趙昭,這是齊國有史以來唯一一次例外。
飛熊軍的主將叫做呂勝,是齊國上代君主呂僖的遠親族弟,此人以及此人的父兄叔伯,曾屢次跟隨齊王呂僖討伐楚國,但現如今,這位主將也已年過五旬,但論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