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羅索托人自己都算不清了。
僅僅只算戰死的騎士就超過二百三十餘萬,折損的普通士兵更是不計其數,平民的死亡數字根本沒辦法統計。
至於最後出戰的荒漠各國,短短兩個月不到的時間也損失近四十萬人馬,折損率達到百分之四十七。
在拉森霍格爾,西斯羅聯邦國會廳裡。
樣貌猥瑣的特使正指著國會議員們的鼻子破口大罵。
和上次不同的是,這次國會廳四周站著一圈弗蘭薩帝國計程車兵,他們手裡握著火槍,槍的頂端已經上好刺刀。
“你們敢說你們沒有和敵人勾結?為什麼只有你們的二十萬人逃回來?撤退之前還有一百多萬人馬,就算到達最後那道防線也還有三十八萬人馬,偏偏最後只有你們的人逃回來……別對我說什麼你們的人實力強悍,這種話只能用來騙鬼,城外就有我們的騎士兵團,我可以下令讓你們逃回來的那些人試試……逃回來的那些人不是強悍嗎?二十萬人居然只死了不到三千,這恐怕要有以一當十的實力才能做到吧?等到那些逃兵回來之後,我就這樣測試!也不需要十個打一個,我這個人特別好說話,五個打一個好了……”
特使手裡憐著皮鞭,鞭子用得舶舶直響。
“你只看到我們有二十萬人逃回來,你為什麼不算一下我們總共損失多少人馬?你們又死了多少人?你怎麼不說你們的人有整整十二萬坐船溜了?半路上又有一萬五千多人不知道逃到哪裡去,最後損失的只有十萬左右。我們的人呢?僅僅騎士就損失四十多萬,其中大部分都是你們接管指揮權之後損失的。”
幾位副議長中的一位終於忍不住跳起來。
西斯羅聯邦不是鐵板一塊,有人願意做縮頭烏龜,有人卻沒有這種“涵養”那個特使一愣,他確實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居然還有人敢不服氣。
他猛地在一張桌子上抽了一下,衝到那個副議長面前大聲罵道:“你居然還敢說這話!負責殿後的是我們的人,那時候你們的人在逃命。在撤退的前半段是我們的人指揮,雖然有些損失,但是大部分人馬還是撤回來。同樣也是我們的人想到藉著那場大雪儘可能地往南趕,你剛才所說的一萬五千人不知道逃到哪裡去了,指的想必就是這件事吧?我們的人為了大家都能撤回來,浴血奮戰,你居然敢說這話?就是因為之前損失慘重,所以我們才把指揮官交還給你們,沒有想到……沒有想到被你們出賣了。”
對於這番控訴,底下的議員也沒辦法反駁。
弗蘭薩帝國做事不太讓人舒服,但弗蘭薩帝國騎士在戰場上的表現確實讓人無話可說。雖然免不了把別人當炮灰,不過弗蘭薩人比較注重大局,該衝鋒的時候,他們總是衝在最前面。
與之相比,西斯羅聯邦在這方面就沒有那麼硬氣。或許是因為聯邦制國家喜歡算計來算計去,所以西斯羅軍隊在戰場上常常因為一些利益問題,以至於做一些沒有意義、甚至對大局有危害的事。
“這次大潰敗本來就是因為你們的緣故。你們沒有來之前,戰事進行得非常順利……”
另外一個議員站起來,他之所以敢說話是因為特使居然和他們對罵。
這隻證明一點:弗蘭薩帝國不希望聯盟破裂。
之前弗蘭薩帝國突襲拉森霍格爾、控制議會和軍隊,他們不敢做出太激烈的抗爭,就是因為他們不清楚那位皇帝陛下的心思。他們害怕那位越來越神經質的皇帝會大開殺戒。但是幾個月下來,喬治五世的底線已經被他們漸漸摸清楚。
那個特使也知道事情不妙。以前他來國會廳只有他說話的分,底下的人只有聽著並默默承受他的辱罵,但現在居然接二連三有人跳出來。
問題是他也感覺為難。帝國高層不打算吞併西斯羅聯邦,而他以前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