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知道王羲到底會如何處罰他們,淘汰出滅獸營事小,這都提及獸武者了,他們害怕會把他們捉了關押進獄城。那可是一輩子都出不來了。
其餘眾人也同樣聽了王羲的言語,又見胡凡、陶壺如此,也是心中害怕,一個個都抬不起頭來。只是垂著腦袋,一言不發。
倒是景堅和白蠟二人,斜著眼不屑的看著胡凡和陶壺。嘴角閃現出絲絲冷笑。
“你二人很得意麼?”王羲瞧見這兩人形容,當即斥責道:“他們不怎麼樣。你二人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們能將罪責都推卸到葉文的身上。可見他們對乘舟的痛恨並不算很大,只是跟著你們而為,做個跟班罷了。而你們這般對付乘舟師弟,心胸之狹隘,以我王羲所交的友人當中,還是絕無僅有的。我也奉勸你二人……”
說到這裡,又看了看另外八個人,王羲才道:“你們也一樣,在江湖之中行走,無論遇人還是遇事,都要放開了胸懷,否則的話,以你們這般心性,早晚也要惹上大麻煩,而且都是極為不必要的麻煩。”
“總教習說得沒錯!”王進肅穆的接下話頭道:“你們能來滅獸營,自是在少年時期遠勝過武國的同年,可以說是有著很強的天賦,而能一直走到今天,沒有被滅獸營淘汰,若是規規矩矩的等到學成離開,將來的前途即便在滅獸營弟子中最弱,在武國,也是要強過大多數同年的。”
頓了頓,王進又道:“修武為了什麼?每個人的目的都是不同,有些人自幼見過多次荒獸吃人,吃掉你們親友的慘況,以屠戮荒獸為己任,有些人則是武痴,以不斷提升修為作為習武的目標,而有些人則是想要出人頭地、封侯拜相、榮耀家族,無論是哪一種目的,武技和修為都是要勤學苦練的,而心胸狹隘之人,就會把這些時間,用來算計本不需要算計之人,本不需要算計之事,如總教習所說的那般,惹來的大麻煩也都是本可以避免的麻煩。”
刀勝隨後道:“既然習武,便不會怕麻煩,有了麻煩,用腦子或是用拳頭,找到最合適的法子,解決了便是。可麻煩也有不同,譬如是為了出人頭地,譬如是為了讓武技更精,譬如是為了屠戮更多的荒獸,這些都是在你們目標之上惹來的麻煩,而你們現在對付乘舟師弟,這樣的麻煩,簡直就是一坨狗屎,解決和不解決,對你們習武又有何好處?”
司馬阮清也跟著道:“咱們說得都不是大道理,無論你是為了武國、為了自己、還是為了什麼,心胸一旦狹隘,想要達到自己的目的,都會受到很大的阻滯,比如現在,你們的狹隘,以至於觸犯了我烈武營的律則,至於如何處罰你們,還要看律營審訊之後的結果。這樣的麻煩,惹來有意思麼?”
王羲看了眼曲荒,方才謝青雲一番話,已經只在接著此事希望能稍微點醒一下這位暗營的營衛,如今大夥說這許多,一是為了讓這些年輕的弟子們明白,二也同樣是說給曲荒去聽的,儘管幾位大教習都不知道曲荒是暗營的營衛,但對於滅獸營西城守衛營營將,還是很尊敬的,自希望這樣一位人才,莫要因為在滅獸營中難以惹上大事,就任由自己狹隘下去了。
能入滅獸營的,無論是營衛、營將還是教習,若是從外間選拔而來,都有著勝過尋常同境界武者的本事,或是戰力或是臨機應變。或是統軍之能,可同樣的。滅獸營一直相當於武國的世外桃源之地,常年呆在這裡面。不只是弟子,教習、營將、營衛們也容易放鬆下來,即便時常外出獵獸,可不用和江湖之人打太多交道,自會變得慵懶許多,便像是得到庇護的小草,若是不自律,非但不能成長,反而會倒退。
眾位大教習的話。曲荒自然聽了進去,方才謝青雲的話,已經讓他陷入沉思,此刻又聽眾人一番言辭,更是心下明悟,只不過他知曉,自己這等性子想要去改,也非一時半刻的事情,但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