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身在包圍之中,脫困也不算很難,畢竟象蛙只是高階獸伢,並沒有達到準武者的戰力。
在靈影碑的第三碑中,謝青雲就能同時面對五十頭靈智逐漸提升的高階獸伢,雖不能說輕鬆殺滅,但也未見得會有多糟。
繼續潛行,這一次速度放緩了許多,每走十步,都回頭細瞧,直到再也望不見司寇他們,才復又加快速度。
行不多久,看準不遠處的一個凹地,一躍過去,迅速取出凌月戰刃,只三下就擊出一個大坑,將武袍埋入之後,又向著早就觀察好的三丈之外的高樹,三兩個縱躍,攀爬而上。
片刻之後,三四頭象蛙聚集了過來,一齊衝向了那埋著武袍的深坑,謝青雲蹲在樹上看得真切,只待那幾頭笨重的象蛙,傻乎乎的俯身去刨坑的瞬間,從樹上直接跳了下來。
噗嗤,噗嗤……
連續四聲,四頭象蛙瞬即被從鼓脹的喉間,齊著腦袋橫切而過,凌月戰刃不染半滴蛙血,就已然殺掉了四頭象蛙。
這一次,謝青雲絲毫沒有留力,儘管找的是要害,仍舊用了三重截刃的力道,務求一擊必殺,為的就是繼續以武袍釣蛙,等著那頭可能存在的象蛙首領的到來。
於是,在四頭象蛙倒地的同時,謝青雲復又重新爬上了參天古木,仍舊站在方才的位置,冷靜的等待。
蛙血的腥臭很快就氾濫開來,莫說有這般濃烈的味道,即便沒有,謝青雲也難以嗅出武袍上那麼一點藥粉的氣味。
也不知道象蛙的嗅覺是怎樣的,不多時就又有幾頭吧嗒、吧嗒的行了過來,它們也不管地上死去的同類,彎身去扒拉土層,想要刨出武袍。
下一個呼吸,又是連續的噗嗤聲響起,又是鮮血飛濺,又是幾頭象蛙迅即斃命。
…………
與此同時,向西面悄然而行的六字營眾人,驚奇的發現,這些西面已經現身的象蛙,除了最前面的幾頭發現他們,被燕興以最快、最悄無聲息的法子,銀針穿入刺死之外,其他沒有察覺到他們存在的象蛙,都開始向著東面,急行而去。
“那藥粉真有這麼厲害,這幫象蛙全都走了。”子車行驚歎,跟著又皺眉道:“乘舟師弟能應付得來麼?”
“乘舟性情雖然跳脫,做事卻並不胡來。”司寇沉吟道:“方才見他潛行術如此之強,咱們貿然回去幫他,反而會壞事。”
“沒錯,說不得等咱們脫離了危險,乘舟師弟也跑出來了,即便沒出來,也至少能周旋許久,他有那武袍做餌,藏在某處。象蛙未必會去追他,只尋那武袍去了。”
“周旋多久。難道咱們只能乾等麼?”姜秀急著,跺腳道。
羅雲也搖頭:“咱們如今便要趕緊跑出去。找到營衛,回來接乘舟,營衛可都是武者,即便硬拼,只要不引發獸潮,從象蛙群中救出乘舟,並不算難。”
司寇點頭贊同:“羅雲說得不錯,咱們加快速度,莫要在拖了。先離開這裡再說。”
…………
“劉豐,怎生屙尿,也去了這許久?”十字營,劉豐匆匆回來,面帶喜色,楊恆一見,有些狐疑,便張口問道。
劉豐嘿嘿一笑:“那邊好像有象蛙群齊聚,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在外圍摸著殺了幾頭,收穫頗豐,再想繼續,發覺象蛙越來越多。就趕緊回來了。”
“象蛙群?”葉文湊上來問,“咱們回頭去殺,還來得及麼?”
十字營的其他幾位聽到。也都頗感興趣,一齊看向劉豐。
“不行了。太多了,密密麻麻。誰知道這群象蛙犯了什麼病,都朝那個方向而去。”劉豐搖頭道。
“噢……”眾人有些失望,只有楊恆微蹙眉頭:“那邊好像是六字營的方向,他們不會遭圍吧。”
“嘿嘿,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