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遠比彭發詳細得多,包括當日雙方請來了誰,如何交涉,彭發和楊恆又怎麼離開的都說了。
最後,司寇略微強調了一下,那次事件之後,六字營和劉豐、楊恆的十字營之間有了齟齬,有一回在獵獸時,還生出了衝突。
自然,說起這個衝突,司寇只說了偶遇象蛙群的事情,並沒有提到任何猜測這象蛙和劉豐他們有關,和早先六字營眾人約定的一般,沒有證據之事,說出來毫無意義。
至於和龐放以及十五字營,除了剛入滅獸營時,彭發來說合未果之外,再無任何交集。
司寇沒有任何添油加醋,事實便說事實,他相信這些真實的事情,都可以作為分析此案的線索,且說過之後,他覺著彭發那些言辭中讓他彆扭卻不知道為何彆扭的東西,似乎都正好給解釋清楚了。
聽過司寇的話,眾人更加雲山霧罩,一個個都在嘗試著把所聽到和之前王進所講述的一一對照,在分條理出。
“諸位,還有一位沒有訊問,問過之後,大家再說出自己意見不遲。”王進稍微用了一絲靈元送入聲音,說道:“且我們這裡還有人狼使王通,他一會可以助大家理順案情,得到一個初步的意見之後,再審乘舟。”
“王通精於案子,他若分析,或許會朝著有利於滅獸營的一方,容易引導諸位的心思,所以他每說一條,我們這便的訟師葛松也要印證,雙方都覺著無礙了,才可以繼續。”魚機適時插話。
“正是,正是……”天放附和。
“理當如此!”七門五宗的武者們也都應聲。
王進看向王通,王通向來公允,本就沒打算亂說。且葛松在這裡,自然不可能一直不言語。當下點頭。
王進又看了看王羲,王羲也點過頭後。王進才道:“既然如此,那便依魚宗主的意思……”
偏生在這個時候,葛松忽然開口了:“魚機前輩,王大教習,無需如此,我相信人狼使王通,他的話絕不會故意偏向於任何一方,更不會去故意影響大家的看法。一切等王通王大人說過,咱們再商議。”
葛松這般說。在座之人大多都有些驚訝,王通反倒不覺有何不妥,他和葛松十年前打過無數次交道,他了解葛松的為人,葛松同樣瞭解他,這麼說便是信他的為人而已。
只是王通的心思,只查案,不通人心,他明白卻不屑去多說。六大勢力的武者中大部分人卻都被葛松的一反常態給弄糊塗了,甚至還有些人在想,葛松大約是怕那武聖洛申到,萬一撕破臉皮。真的說出他不願暴露的十年前的事情,才會如此示好的。
葛松是什麼人,有那紫衣洛枚做保。他看得出來洛申到今日是完全不會怎麼說話了,所以他才不會懼怕洛申到。
從魚機提議他要和王通一起分析案子開始。他就準備推拒,因為確是沒有必要。他知道王通是什麼人,會怎麼說。
不過,葛松臨時機變,故意等到雙方都應允之後,再來這麼一下,和他先前的打算一樣,一來一回,一起一伏,先把六字營這方折騰的疲了、累了,糊塗了再說。
只是這臨機的想法,魚機也不知道,也和其他人一般有些不解,不過瞧葛松滿面淡然的模樣,便就放下了心。
魚機身為武聖,自然不是蠢人,放心是放心,也想到早先和葛松說好的相互配合,當下沒有錯過這個機會,乘機言道:“好一個第一訟師,果然有氣魄,我瞧著人狼使王大人雖然和葛訟師是敵手,卻有些英雄惜英雄的味道,若是將來有機會能化解恩怨,倒是一樁佳話。”
“佳話!?”王通冷笑,他為人精細謹慎,全然是在查案時,對於言辭卻十分不擅長,才導致以往屢次被葛松下套算計,如今聽到魚機的話,當下就想起身反駁,只想表明,永遠不屑和葛松這種人相提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