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邊來幫我。我知道這樣做對你不敬,插手了你的家務事,你甚至可以罵我……不知廉恥,不擇手段,但是……駙馬知道我的難處,而我,也知道駙馬的難處。”
她揪著衣襟,面頰有點紅,“我聽你的屬下說,原本你是不想做駙馬的,因為不讓我為難才留下來。駙馬,我欠你一命,希望今生能報答……”
白佳音已經氣得語塞,再不敢聽下去,立刻打斷道:“公主不必對我有什麼歉疚,我留下,固然是為了保住公主的性命,也因為我是個商人,商人最大的目標就是追逐更多的金錢,這天雀朝中有無數的商機,我既然來了,就不能錯過。”
“公主殿下,不管您從我這個愚蠢的手下這裡要得多少錢幫您去實現您的偉大理想,我希望從今以後,這種事情不要再發生。”
“夫妻之間,駙馬真要跟我計較這麼多嗎?”心藍公主軟氣。“我以為我說了這麼多,你就是鐵石心腸也會動心了,莫非……跟我那位皇叔待得久了,駙馬的性格脾氣也隨了他嗎?”
“公主何出此言?”白佳音聽出她的話外音,似是在暗指自己跟趙玄宸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心藍公主沉吟片刻,慢慢說道:“駙馬,寧王這個人,我一開始就和您提過,我雖然自小沒有見過他,也知道他是個很有風采的人物,朝中的人雖然有一部分怕他,卻有一部分也很尊崇他,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他的本事和手段。”
“只是這樣的人最可怕之處在於他總會用花言巧語妝點自己,讓你分不清真假虛實,駙馬,我是不想你被他騙了。”
“我被他騙什麼?請公主明示。”
心藍公主斟酌了更久,一咬牙,“駙馬,這次你受了傷,他帶你去王府治傷,我不知道是為什麼,我這位皇叔……是個自忖瀟灑風流的人,從不缺乏枕邊人,我知道他的情人女人有多少,只是最近卻有一則傳聞讓我不得不留意,因為人人都說皇叔為了你……已有斷袖之癖,你……不會對他動了那種喪倫敗德的心吧?”
白佳音杏目圓瞠,不知道是笑,是怒,是悲。
這種事情,該怎樣說給心藍公主聽?看來她的女性身份一日不拆穿,就一日讓人誤會。
只是,她老實說出來,就真的會天下太平嗎?撇開她被趙玄辰要挾心藍公主的生死不提,一旦她女兒身暴露,對於她來說,損失的是什麼?是更多的自由,因為趙玄辰絕對會趁勢完全霸佔住她,不讓她再有別的理由可以拒絕。
“斷袖之癖……這個詞,還真的用得好呢。”
清清淡淡的聲音,似是從很遠的地方飄來,卻又近在耳畔,震得屋內的白佳音和心藍公主同時呆若木雞。
趙玄宸施施然靠在門口,瞅著這兩個女人,“心藍,不是說這幾日你身體不好,要在府裡休息嗎?怎麼會有閒情逸致跑到這裡來過問買賣?”
“皇叔……我只是出來走走,跟駙馬見個面。”心藍公主在趙玄宸的面前,立刻如個小女兒般畏手畏腳,可憐兮兮。
但是,白佳音卻已經失去所有對她的同情和憐憫,因為今日之事已經讓她看清、這位公主千歲非常不簡單,花言巧語誘騙孟豪挪用大筆金錢給她辦私事不說,又想用言辭刺激她對趙玄宸遠離。
其實,她早該想到,心藍公主敢對趙玄辰在深谷中施以殺手,就絕對不是個簡單角色。皇室中,為了生存得好,又有幾個簡單人物呢?眼前這個男人不就是妖孽裡的妖孽嗎?
趙玄辰已站到她面前,“駙馬,為何會從王府出來?是胡清湘那個蠢人得罪你了?還是府內有下人伺候得不好?”
“都不是,我只是想出來透透氣。”她看到他眼中的笑,那笑中有殺氣。他是剛剛殺了人而來,還是要殺人了?奇怪,她最先想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