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太醫,確認可行才配給父皇吃;哼,別人想吃還吃不著呢。”
宇文極不以為然,“誰稀罕吃呢。”自顧自的,擦著他一直佩戴的心*短劍,其實準確的說,應該算是一把小小的彎月刀。羌國人有佩刀的習慣,他年紀小,武帝便准予了他這個特許,可以在皇宮裡面佩刀。
阿沅聽得他那大爺調調就來氣,這小子……,好像泛秀宮是他家似的,在自己面前裝什麼大爺款兒啊?還有,他手上的傷早就好了吧?怎麼地一直賴著不走,還想在這兒紮根不成?要不是看他小孩子家家的,早就攆人了。
宇文極直直對視她,問道:“你看什麼?”
“沒什麼。”阿沅不想跟一個小孩子拌嘴,在心裡腹誹了幾句,一扭頭,看見白嬤嬤在門口欲言又止,便合上了書,朝他道:“你出去玩兒,我想睡一會兒呢。”
宇文極頓時一臉忿忿然,“剛才是你自己說無聊,要我來陪你下棋!下了幾局,輸不起又說不玩了,這會兒又……”從美人榻上跳了下來,翡色的錦袍,襯得身量筆挺的他跟一截青松似的,不,是怒松,“下次別叫我!”
哎?阿沅怔了怔,好像的確是有這麼一回事。
什麼時候開始,自己使喚這小子這麼順手了?不過也不怪自己,母妃一向安靜,哥哥睿王又嫌自己年紀小幼稚,見了面,除了揉頭髮還是揉頭髮。
只剩下老氣橫秋的宇文極小朋友,可以聊聊天和下下棋啦。
一抬頭,宇文極早就摔門出去不見蹤影。
算了,等會再哄他好了。
阿沅讓白嬤嬤關門進來,問道:“可是有眉目了?”
“鮑嬤嬤只怕真的有問題。”白嬤嬤開頭便是這麼一句,沉了臉,往下說道:“前幾天我安排了人,說是外頭有項營生可以放大利錢,故意把訊息散播出去,沒多久,鮑嬤嬤就找上了那人,說是自己要投錢進去。”
“嗯?”
“她投了整整三百兩!”
阿沅“呃”了一聲,“以鮑嬤嬤的身份和資歷,在宮裡混了十幾年,三百兩銀子雖然不算少,但是也應該拿得出吧。”
“黃金。”
“呃……?!!”阿沅瞪圓了眼珠子,“三百兩黃金?也就是說,整整三十斤金子啊!”這可不是一般有錢了,對於一個嬤嬤來說,詫異道:“那這麼多金子,她要藏在哪兒啊?就不怕被別人發現偷了嗎?”
“公主盡說一些冒傻氣的話。”白嬤嬤“哧”的一笑,解釋道:“誰還能把這麼多金子捆在身上?藏在屋裡?當然是存在外面的錢莊裡了。”
“這樣啊。”
白嬤嬤接著道:“既然是投錢,誰也不會把全部身家投進去,也就是說,鮑嬤嬤應該還有不少錢,絕對不止這三百兩金子。”細細分析,“咱們這些人的月例雖然高,但是都有定數,一個月也就十兩銀子罷了。就算從進這大燕皇宮的第一天算起,鮑嬤嬤還要一丁點人情來往都不用,滿打滿算,撐破也就一千五百兩銀子。”
但實際情況這是不可能的,後宮之中,人情來往非常嚴重。
阿沅總結了一句,“就是說,鮑嬤嬤有不少不義之財。”
“對。”白嬤嬤點頭道:“所以先前我還覺得公主想多了,現在想想,十有□鮑嬤嬤是收了別人的錢,有意挑了碧晴上來,但是……”有些想不明白,“就算把碧晴弄到公主身邊當差,也值不了這麼多吧?”
怎麼值不了?難道沁水公主的命還不值三百黃金?
只是這話阿沅不好說,含混道:“興許幕後的人別有所圖。”然後又問,“那花嬤嬤又是個什麼來歷呢?”
“是專管鍾翎宮小廚房的。”
“那就是心腹之人了。”阿沅往紫菀花的軟墊上靠了靠,廚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