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瑞涵把我轉過身並抱住我的腰。他把我的頭靠在他胸前說:“笑一笑,我不喜歡自己的伴陰著臉。”
一句輕聲的話語,卻讓聚在我心裡的氤霧慢慢散開。失去力氣的身體有了他手臂的支撐,彷彿輕鬆很多。
那個關於鉑金包的故事其實還有後半部分。
把包還回去以後,我買了個5000塊的GUCCI錢包。雖然用它時不能給我超然的優越感,卻也安慰了我失去鉑金包的痛。發年終獎的時候,我又把GUCCI錢包在網上賣了,再1W塊買個LV的小包。之後我便漸漸忘記鉑金包的感覺。其實這個世界的感情也是可以代替的。
笑妍浮上我的嘴角,有個很犯賤的念想湧上心頭:暫時借他肩膀靠靠也不錯。
“石然,你剛才在臺上的演講很好。”陳瑞涵的聲音突然在我頭頂響起。
他很自然地鬆開摟在我腰間的手,我也下意識地回頭看去。衛芸挽著石然已經走到我們身邊,看樣子也是去小廳。
我和石然的目光撞到一起時,突然心中打個顫凜,迅速移向另一邊。剛好看到衛芸對我笑笑問好。
我回禮說:“你今天很漂亮。”
“你也是。”她看看我又看看陳瑞涵,加了一句說:“學長好福氣,這麼漂亮的伴。”
“你們也去小廳嗎?”石然插進話來問陳瑞涵。
奇怪,今天我們兩個超有默契地不打招呼,或許是成年重逢後的第一次。
不待回答,從會場裡又走來一批人,都是老大級別的,看樣子全部要進小廳。陳瑞涵拉我退到一邊,大家也沒看我們,注意力都放在跟今天的大主角石然打招呼上。
我和陳瑞涵被擠在最後面,他的手又摟上我的腰,手臂上輕柔的力量延緩了我們的腳步。
“你知道我第一次見到你是什麼時候嗎?”
我停下腳步,疑惑地望著他問:“不是那次相親嗎?”
他笑了,一樣的柔光在臉上暈染。
“不是,是在寶麗。”他的眼眸蒙上回憶隧道里的深邃,“有個晚上我和朋友去打檯球,看見不愛招惹人的石然身邊竟然坐著個生,她正撅著嘴用狠狠的神情跟他說話。石然聽完只是柔柔笑笑,用手颳了一下她的鼻子。那天我才知道我所認識的石總裁也有如此溫柔的一面,所以我便留意了那個生。”
不用再聽,他口中的生一定是我。石然刮我鼻子的場景無數回上演,是我們打賭時慣用的懲罰。想起石然近乎寵愛的微笑,我覺得眼前又飛過那隻鉑金包。揹著它的感覺真是無與倫比的好,捨不得的痛啊!
走進餐廳前的一刻,我又聽見身邊的聲音說:“失去的時候才會知道疼痛,別忘記還有個成語叫亡羊補牢。”
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他是在鼓勵我什麼嗎?
李嘉欣大這輩子最怕的不是蟑螂和狗仔,而是別人叫她瓶。瓶什麼意思,就是沒有用的陪襯。嘴毒點的記者還會寫說:無腦大奶瓶。簡直是要把們氣半死。
可是做瓶並不件容易的事情,特別是在大型商業宴會里。做個有水準的瓶需要很高修養。現在有很多公關公司都出租瓶陪老總們去談生意,出席宴會。這些瓶就是瓶中的高階貨,她們舉止得體,儀態優雅,既有高階秘書的資質,又有一流的社交能力,以她們的專業能力,定能幫助老總們事半功備。
我沒有經過專業培訓,也沒有那個S秀天賦,今天卻被陳瑞涵拉來做瓶,心底非常的發毛。到底等下要怎麼說,怎麼做呢?真不懂為什麼要叫我。
腦子裡想起《紅樓夢》裡林進賈府時那段:她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懂,只好學著人家該喝茶喝茶,該吐水吐水。曹大哥給我們的榜樣有無窮的力量,於是我也準備好向那些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