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擠上一些牙膏,擰著秀氣的眉開始一遍遍漱口刷牙。
米妙妙聽見聲音,開啟浴室門小聲的說:“抽什麼風,出去一趟沒事吧?”
“沒事呀。”周沫搖了搖頭,裝作就是平常洗漱完打算睡覺的樣子。
周沫對好友撒起謊來,倒也能做到臉不紅心不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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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宿她睡得不踏實,夢裡斷斷續續的片段讓她難受,夢見了父母在夢裡嘶喊救命,憑她怎麼努力都瞧不見父母的樣子。周沫一直恨自己不爭氣,父母死了,愣是討不回一個公道,說過幫父母打官司的舅舅一家也不知影蹤。
這幾年過來,周沫大抵都想了個明白,找不著舅舅一家子人,也就不予計較了。
早起醒了之後,腫著眼睛去洗漱。
周沫昨晚睡前給陸行安發了個簡訊,他沒回。她自知性子軟弱,不敢打電話過去直接罵一頓,所以只能發簡訊警告,斟酌著言詞跟他說清關係。
雖說這社會男女之間情情愛愛的事隨著世道早變的不保守了,但不代表他能隨便在大街上佔便宜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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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陸行安醒了瞧見短訊息。
周沫在短訊息裡說:陸總,您自重吧,我是一個有孩子的單親媽媽,您是一個有女朋友的人,撕破臉了難堪的未必是我。
陸行安下樓吃早餐。
他姨來了,跟在外甥後頭問:“哪天讓鄭因搬過來一起住?你們在一塊,姨和鄭因家裡人都放心,有個女人照應你了。行安,行安姨說話你聽見了沒有?”
黑色西裝外套穿在身上,他皺眉,走向了車庫。
車庫門開,進去車庫上車倒車出庫,一氣呵成,並未理會他姨的話。
陸行安拿起手機,撥通了周沫的號碼,擱在耳邊,心說她是忘了五年前那一晚上她是怎麼過來的,在他身下喘著,吟叫的那麼歡實,準是不記得。
男人宿醉後的嗓音略顯低啞,直接道:“周沫,你真能端,還沒怎麼樣呢,清高的跟誰逼你當二/奶了似的!”
小鬼睜眼看到被窩裡媽媽手機響,看到名字他就接了,陸行安三字筆畫少,他認得。
小鬼一聽這話,炸了:“你要泡我媽媽?”
沒人看得上你還一而再的又親又摟?
陸行安聽了這天真稚嫩的孩子聲音一怔。
上回他被這孩子罵,大人不能與一個孩子計較。孩子他爸如何睡了周沫再甩了周沫,都是周沫家事,輪不到別人生氣,況且孩子總歸無辜。
陸行安不太喜歡孩子,尤其一想這小子是周沫跟她前夫生的,雖說不礙自己什麼事,但不知為何甚是反感。
“你媽呢?”陸行安問道。
小鬼還沒答覆,那邊問了之後卻突然結束通話電話,這邊小鬼皺起了眉,“喂?喂叔叔?”怎麼沒了聲?
臥室的門被推開,周沫洗漱時隱約聽見兒子接了她的電話,一推開門,果然是。
一邊伸手拿過手機,一邊捏了一下兒子帥帥的臉。
小鬼推開媽媽的手自己去洗漱,小小的人兒站在洗手間裡,踮腳才能夠得著洗手盆。
周沫看到是陸行安的來電,心中一緊,就去問她兒子:“叔叔說了什麼?”
小鬼在洗臉,周沫拿過毛巾幫他擦臉。擦完了臉,小鬼道:“他說,周沫,你真能端,你就是個二/奶!”
他只記得那個叔叔說的這些話了。
周沫臉色頓時難看之極。
“媽媽,我不喜歡這個叔叔。”小鬼在一旁堅定自己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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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沫到公司上班,碰上陸行安,本要上前去質問,但他馬上有一個會要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