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蕭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想走大求戰船和兵力佈防最強的江面,就憑我們這一艘船?”
墨紫眼睫毛扇啊扇,“嗯。”
蕭維看向元澄,“你也同意?”
元澄落下一子,與他目光對視,完全縱容的調調,“船上她最大,我有什麼辦法?”
和元澄下棋的男子,也就是金銀,“放心,我家墨三兒既然出了這主意,總有些把握。大不了,咱們都走趟龍宮。”
墨紫看著不負責任的那兩人,“是誰說封州是絕對不能去的?既然不能從玉陵走,就只能硬闖,好歹過一半江就是大周的水域。”
蕭維見三人談笑風生,將生死看得那麼輕飄,吃驚的心跳就不知不覺慢了下來。平心靜氣來說,他們身上有令他不得不服,不得不學的東西。
元澄看他冷靜下來,挑挑眉,“此次出行,將軍真是沉穩很多。無論是與元某合力救人,還是應變的能力,均大勝於從前。實在可喜可賀。”明明是來找他晦氣的,卻最終把正事放在第一位。好事還是壞事?他們幫大周磨練出這樣的戰將?還是找找碴的好。
這話要是別人說的,蕭維可能也就忍了,偏是他最反感的元澄說的,而且語調一本正經,到他耳裡卻是不容錯辨的諷刺,不客氣還口,“既然不真心,還是一句都別說了,浪費你自己的唇舌,我聽了也不會舒服。”
金銀哈哈樂道,“蕭將軍說得好。我家老大說話從來沒幾句真心實意,我也光火他這一點,偏生有人還挺喜歡。”往墨紫那兒瞥一眼。
“你是誰?”這位長得近乎漂亮的男子,蕭維對他也無甚好感。
墨紫看金銀傷到自尊心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他是咱們千辛萬苦救回來的玉陵二皇子楚毓。大哥,你還是趕緊去梳洗吧。我會讓人把飯菜送到你艙房去。對了,我把住的地方都換到底艙了。”
這時,仲安跑進來。
“仲安先生來得正好,趕緊帶他去認地方。”時間緊迫了。
仲安拉著蕭維出去。
“墨三兒,你幹嗎叫他大哥?聽著彆扭。”金銀掏掏耳朵。
“我遵皇帝的旨意啊。一日不在大周國土,我們就是假扮的夫妻兄妹。”堅持到底,就是勝利。“再說,你不覺得他的樣子就像一個大哥嗎?東管西管,什麼都管。一板臉,就是都得聽我的那架勢,可偏遇到了最不聽話的一群人。我要是他,肯定早生華髮。”
元澄笑得手一抖,落錯了子。
金銀叫囂著吞掉他一片大好河山。
是夜,船兒離港,到江口不過兩個時辰的水路,而那裡就已經有水寨分佈。
墨紫在船頭吹著風,聽著水流,心中十分寧靜。
“你是龍神的女兒吧。”一個聲音,不太正經。
“也說不定。”墨紫笑,回頭看他,“大少不金了,我卻懷念你金光燦燦的時候。”
金銀嘴角勾得妖美,“別說你,我有時都想再穿金戴銀。偽裝久了,就成了本色,突然剝落,倒不自在。就像他,一身黑衣恐怕也是換不去了。”
“無妨。”墨紫皺皺鼻子,“一身黑,他花樣就夠多的,要是什麼顏色都穿,那還不迷花所有人的眼睛。就這麼著吧,多少要安分些。”
金銀完全同意,“也是。他什麼顏色都穿,我變成黃金疙瘩都壓不下他的風頭。”
墨紫哈哈又笑,“金銀,就算你當了皇帝,也希望你永遠這麼說話。妙趣橫生的。”
金銀卻不笑了,“皇帝嗎?當了皇帝,我要這麼說話,人人以為我要砍元澄的腦袋了。”
“那也不一定,得看你選人當臣子的眼光。”墨紫並不悲觀。皇帝有像烏延那樣的,也有像金銀這樣的。
金銀眼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