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沒出息的孬種,如果填了江,反倒是好事。免得將來打起來,拖了我們的後腿。”
“大哥說得都對。我們餵魚,也是自己沒本事。這樣吧,我並不想為難大哥,只是船底有些損漏,急流還未過,暫且讓它傍你船稍停,一穩便走。”墨紫讓他罵得窩囊,卻半點不惱,仍好聲好氣說話。
船頭幾乎碰到,她和水鼠已經面對面,但他沒有察覺不對。畢竟能在這條線上碰到,除了自己人的船,不做第二想。
這,也是墨紫預料之中的。
“囉裡囉唆的,煩死人了。隨便,隨便。總之,老子沒空教奶娃子。”水鼠將火把交給手下,轉身走了。
墨紫的船靜靜駛過去,將水鼠船上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贊進聲音低斂,“一層大平艙,窗上可見人頭二十左右。左翼五步一兵,三十多人。右翼同。不知底艙如何?”
墨紫看著對方船體小艙窗格,“一邊四十格,格後至少配一名弓箭手。再看它吃水度,滿負荷載重量,說明是全配備。最重估計,兩百人。”
丁狗長吐一口氣,呵呵笑,“跟著你那麼久,沒真正動過手。這回總算給我個近身戰,顯顯威風。”
落英和小衣什麼都不說,鋒利的短劍在袖口閃現銀芒。
蕭維看墨紫走過來,問道,“什麼打算?”他從沒想過短兵相接之時,需要聽一個女子號令,但經歷這麼多事以後,心裡並不全然排斥了。
“待會兒,我會找藉口帶人上船,一進主艙,你們就動手,自左向右,先把甲板上的滅掉,動作要快,儘量不要驚動底艙的人。魏佳留守,隱藏身形,主艙如果有人出來,就放箭。”這叫狙擊手。“然後,咱們一起解決下面的。”
蕭維無聲點頭。在楚琉死楚毓走的這個結果下,若能帶回一條大求船,也算是對此行的補償。事實上,他挺驚訝墨紫會採用這般大膽積極的謀略。原本他反對她上敵船,但舍她其誰?不但會大求話,對船瞭如指掌,而且具有靈活變通之能。再說,既有緊跟著她的高手,還有華衣和千牛衛隨同,應該不會出事。
魏佳眼睛閃亮,挑挑眉毛,表示收到。
“臭魚,你和蕭將軍他們的任務一樣,一起行動。”她又轉向老關肥蝦,“一旦情況有變,我們撤回之後,就得硬闖了,所以你們得隨時準備好出發。”
兩人受命。
“華衣,你保護他。”他是誰,心照不宣。
“他讓我上來保護你。”華衣不聽她的,“我隨你一道,他身邊自有高手。”
墨紫想起那兩個叫羅衣箏衣的中年劍客,“是你的師兄們?”
華衣預設。
“我發現你們師門裡出來的,冷麵冷腔,會嚇壞小孩。除了小衣之外。”墨紫想了想,“多年下來,她從話嘮變成寡言,你們必須負全部責任。”
“……”華衣繼續沉默。看著大人和她說話,他深知跟她鬥嘴是絕對討不了好的。
交待完畢之後,墨紫故意讓人跑動起來,裝著很忙檢視的樣子。
不一會兒,她就對著蛟船上的兵士說,“船上燈油都灑了,尾部有衝裂,請幫我跟你們的頭兒問一聲,能不能讓給我們一些補給?我從大都來,別的沒有,倒是有高粱酒二十壇,願拿出十罈子來換。”
當兵的,沒幾個是不愛酒的。即使在行軍打仗或巡查的時候禁酒,但軍中少帶什麼也不會少帶了酒。因此,那小兵一聽說有酒,哪裡還會慢,轉身往大艙中跑去。
不一會兒,他又快跑回來,“老大說可以,不過得先搬酒上船。”
“那是當然的。”墨紫連忙讓人從底艙抱出十罈子酒,再由贊進他們接過,上了對方的船,往大艙走。
就在小兵為他們進去拉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