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卻把小放的手臂給掐青了一大塊。
我收回了手,怒力平靜了內心,向非珏和碧瑩微一點頭,勉力說道:“一路。。。。。多保重吧。”
非珏好像一邊上馬,一邊對我說了幾句客套話,我也沒有聽進去,現在我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在了碧瑩身上。
“這一位,便是上次陪公子前往瓜洲的尊夫人吧?”我輕輕問道。
撒魯爾微微一笑,輕輕拉近了她的坐騎,傲然笑道:“正是。”
她並沒有避開我的目光,然而美目卻不再有往日的溫婉可人,只是冷冷地瞟了我一眼,微側著頭帶上面紗,不再看我。
我似笑非笑:“尊夫人好像我以前的一個姐妹。”
撒魯爾卻在馬上哈哈大笑起來:“君老闆還真是個生意人,到哪裡都要攀親帶故啊。”
這時阿米爾過來,看了我一眼,用突厥語說道:“主子,我們趕路要緊,女。。。。。。老夫人也在家中等急了。”
撒魯爾眼中一陣不悅:“老夫人給了你多少好處,怎麼老在我面前提?”他頓了一頓,回首對我笑道:“莫問,你的朋友叫什麼名字,說來聽聽,我回國便為你找他。”
東方魚肚白漸漸露出臉來,一陣悠揚的藏歌傳來,極盡輕靈飄渺,又帶著一絲淡淡的悲傷,彷彿是永遠走不出的宿命輪迴。
我聽著歌聲,看了他和碧瑩半晌,忽然一笑:“不必了,你說得對,人總要學會忘記,我想他現在一定同你一樣,生活得很好,我還是不要再打饒他了,只要他過得好,什麼都好了。”
碧瑩又軒過臉來,深深看了我幾眼,曾幾何時,我已無法解讀到她妙目中的語言,唯有無限的鎮定無波。
碧瑩,碧瑩,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會成了撒魯爾的木丫頭?難道是你愛上了他,所以留在了西域?那當年宋二哥在你心裡又如何呢?在你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八年的春秋,彈指而過,多少人事沉浮,滄海桑田!
如今物事人非事事休,就連我花木槿也變成了君莫問,又何必怪哉別人的生活?
我幾欲喚出口來,卻終是沉默地看著他們一行人遠去。
夜風拂著我的長髮,沾到打溼的臉頰,很難受,我也沒有動手,非珏坐在馬背上,忽然回頭看了看我,眼中一陣恍惚,他繃著臉回過頭去,好像碧瑩在他耳邊說了幾句,過了一會,眼看一行人失去了蹤跡。
我悵然回頭,默默地抹著臉,齊放開口安慰了幾句:“許是當年得了主子的假死的訊息,四爺鬧騰不休,果爾仁便讓三小姐裝了主子您吧。”
我無力地搖搖頭,忽然卻聽馬啼聲近了,齊放警覺地看著前方,卻見是非珏和阿米爾去而復返,我們愣愣地看著他。
阿米爾有些著急:“主子,段月容從前方包抄過來,還請主子往西邊而去,等我等引開段月容。”
“不用,”非珏看著我,忽而冷冷一笑:“久聞君老闆是大理段氏的密友,精通商道,那不如且請到我突厥一遊,教化我那蠻荒之地的子民,順便也讓孤好好招待一下段太子密友,何如。”
齊放早就攻上前去,冷冷道:“我家主人好意救你於水火,你卻恩將仇報?”
“你家主子是救我還是故意引我到這裡來也未可知啊,”非珏在馬上俐落地迎上去,過了幾招,讚道:“君老闆的手下果然能人輩出啊。”
他一勾手,小放早已摔下馬去,齊放口吐鮮血,再次迎上去,阿米爾的一把彎刀輕擱在我的勁間:“這位小爺還是先住手吧。”
我暗釦護錦,正要發射,忽然胸間一陣巨痛,我呼吸困難起來,抬手想讓撒魯爾放開齊放,口中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眼前的景物模糊了,我向地面跌去。
遠處傳來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