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從範克里夫從柳風手下逃脫,到現在幾名暗影護衛死的死,傷的傷,不過是幾息之間的事情,但是在當事人看來卻似乎已過很久。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變得緩慢,範克里夫還沒來得及做過多的喘息,便看到一雙血紅的雙眼,猙獰的看向他,死亡而暴戾的氣息,如cháo水般向他湧來!
逃!
快逃!
範克里夫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恐懼,就算是當年面對那些貴族走狗的圍攻,他都不曾有過如此恐懼地想要逃跑的感覺!
他此時,只是純粹的想要逃命,不為復仇,只為求生!
但是,他可能逃得掉嗎?
就在範克里夫一隻腳踏出窗戶時,柳風再次施展,瞬間來到他的身後,內力攢積到極致的左手,一掌拍中範克里夫的後背,這次,範克里夫的皮衣沒能再保護住他的身體,範克里夫頓時一口鮮血噴出,踏出窗戶的半隻腳頓時不穩,鮮血跌落。
“爸爸!”
一聲極其微弱而稚嫩的驚呼從一個黑暗的角落傳來,這聲音驚恐而無助,如蝴蝶震翅般根本不可聽聞,但卻被耳目聰靈的柳風隱約捕捉到,令本要揮出這殺意十足的第七掌瞭解範克里夫的柳風忽然一滯,手上的掌力頓住半刻,而範克里夫立馬抓住這片刻的機會,不知從哪抓住了一根繩索,接著帶著他重傷的身體蕩了出去。
“梵妮莎……”繩索上,範克里夫扭過頭,看向那愈來愈小的視窗,深陷的眼窩之中流出悔恨的淚水,“對不起……”
“咻!”兩道亮光閃過,一把深深的插入範克里夫後背的心窩處,令一把飛刀將那範克里夫手中的繩索切斷,無盡的黑暗之中傳來範克里夫一聲不甘的怒吼,隨著那黑暗,漸漸消散。
一切,似乎就這樣終結在這個黑暗的山洞之中,艾德溫·範克里夫,這位梟雄般的男人,沒能像他預料中的那般,在爆炸與煙火中,與他親手建立起的宏偉的暴風城炸成灰燼來了結他的一生,而是以這樣的方式離去,他的靈魂,也許永遠無法找到他應有的歸宿,飄離在艾澤拉斯之中,直到散去的一天。
……
範克里夫的房間裡,柳風癱軟地坐倒在地,剛剛多次使用八步追蟬與亢龍有悔後,此時的他已經連動一根手指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倒是小看你了。”艾薇娜的目光從窗外回到柳風的身邊,看著柳風身上被割破的皮衣之下,露出的血紅衣甲,臉上微微露出震驚之sè,但很快恢復正常。
這個紋路……不正是血牙戰衣嗎?
“你來的倒是很快啊。”柳風苦笑著,一邊調息起來,恢復內力,“被他跑了?”
“他跑不掉,我切斷了他的繩索,擊中了他的心窩,並且……”艾薇娜淡淡道。“水中有食人魚,還有食水雷。”
“食人魚?水雷?”柳風大驚,“那你沒事吧?”
艾薇娜翻了他一個白眼,那意思很明顯。
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
“趕快調息好,我們……被包圍了。”艾薇娜不是第一次見到柳風做出這動作,自然知道他在幹什麼。
“包圍了?”柳風苦笑道,果然,自己這裡的動靜太大,驚動到其他的人了。
想到這,柳風靜下心打坐調息,但卻始終無法真正的靜下心來,調息的收效甚微,只有體力稍快地恢復著。
“爸爸……”
誰?柳風心中一驚,那飄忽的聲音再次傳入他耳中,但這一次,卻隱約感覺得到這聲音中包含的哀傷。
爸爸?……無法靜心,柳風索xìng進入了深思,旋即眼前一亮,想到了什麼。
爸爸,這裡除了艾德溫範克里夫,哪還有第二個爸爸!?
梵妮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