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身子不方便,便由秦淮茹和劉嬸將劉媛媛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渾身上下全是喜慶的紅色,就等著秦光譽來接親了。
現在也不能擺席,兩家就跟許大茂結婚那會一樣,也不收份子錢,給院裡每家分點香腸,再給點喜糖就得了。
傻柱家裡已經完全收拾停當,窗明几淨,嶄新的床櫃和桌椅板凳,四處擦得乾乾淨淨,那叫一個煥然一新。
靠東邊的牆上貼著一張大大的教員畫像,櫃子上也放著教員的石膏頭像,北邊牆上掛著教員頭像的掛曆......
只要走這間屋子,彷彿就能感受到這屋主人那高尚的思想情操。
這全是何雨水的主意,新嫂子出身不太好,需要在這方面多下點功夫。
“不早了,還在家裡磨蹭,趕緊出發。”
何雨水把傻柱趕了出來,把門一關,往門口一坐,頤指氣使道:“你們仨,現在去把我新嫂子接回來,要接不到你們也甭回來了。”
馬華和朱平已經在院裡等半了,可正主兒不挪窩,他倆也沒轍,只得幹答應著。
他倆完全屬於被抓壯丁,按燕京的民俗,接親講究去的時候單數,回來的時候雙數,比喻成雙成對。
所以要麼就新郎一個人去接,要麼就三五個人一起去接,反正只要是單數就行。
如果不止一人去接,搭伴的還必須是沒結過婚的。
馬華不用說,朱平一直跟著傻柱學廚技,三人關係比較好。
一大媽攙著聾老太太也過來了,兩人臉上都是笑呵呵的。
“我說傻柱子,你這盼星星盼月亮盼了這麼久,如今好不容易如願,怎麼一點兒都不積極。”
事到臨頭,傻柱有些緊張,“就我們仨去接?”
何雨水嗤笑道:“多新鮮吶,難不成你還準備弄箇中隊一起去?”
傻柱撓撓頭,想起去年李愛國來接妹妹的情景。
當時也是來了三個人,三輛腳踏車就把妹妹接走了,也沒擺席,只是兩傢俬下吃了頓飯。
自從運動開始後就提倡一切從簡,反對奢靡鋪張的風氣,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內,男女結婚都是這樣。
馬華催促道:“師傅,咱們趕緊走吧!這兒磨磨蹭蹭的,一會師孃家裡還當你多不情願呢。”
“那...那我現在去?”傻柱嚥了口唾沫,去接親有一種把人家“珍藏”了多年的閨女搶走的感覺,丈母孃該不會摔臉子吧。
一想起葉琴那張知性中帶著幾分刻薄的臉,他就莫名有點虛,還好有倆徒弟陪著。
“現在去是不是早了點,一會接回來都不知道該幹嘛,白天入洞房也說不過去吧,倆人大眼瞪小眼?”
何雨水簡直無語了,這傻哥哥單身太久,腦子都有點問題了。
“你想想人許大茂跟京茹姐結婚的時候是怎麼做的?”
“許大茂結婚...”傻柱努力回憶起來。
“他倆晚吧晌才舉行的婚禮,不過我也沒進屋,在外頭聽著好像說了幾句話,唱了首《東方紅》就完事了。”
“是啊,你就依樣畫葫蘆不就完了,一會你和嫂子還得給聾老太太磕頭呢,趕緊著。”
之前都商量好了,傻柱這邊的大人就由聾老太太來充當,要依著以前,肯定得讓一大爺一大媽當高堂,不過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正說著,忽聽前院熱鬧起來,雖然沒有鞭炮聲。卻是人聲鼎沸,還有小孩子的歡笑聲。
傻柱臉色一變,跟火燒屁股似的推著腳踏車就往外走。
“不會是秦光譽那小子吧,怎麼來得這麼早,那我得趕緊。”
馬華和朱平對視一眼,忙跟上。
到前院一看,果然是秦光譽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