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一握,帶進他懷裡。
“初夏怕我嗎?”蘇忘把玩著她的手指,輕聲問。
“……”初夏答不上話來,說怕她又感覺自己不是那麼怕,說不怕,可她的心還是抖的。
“現在電視上不是有很多有關要神魔類的嗎,你還怕什麼?”
“……”這不一樣的,那是電視,而這是現實。活生生的在自己眼前。
“千年前我撿到一個孩子,聰明也不聰明,她剛開始識字,問我的名諢,我將其寫在紙上讓她自己辯認。”
千年,他已活了多長時間?而更另她驚訝的是蘇忘的描述讓她想起了自已曾做過的一個夢。
“她太過於自閉,不認識也不問別人。是個奇怪的孩子。”
蘇忘喜歡孩子,這個她一直都知道,對於孩子他從來都是面帶笑意。
“她已開始教習他人識字。我卻從未聽到她喚過一聲我的名諢。”蘇忘低著頭把玩著她的手指。
初夏心裡生氣疑問,他給自己講這些幹什麼?
“在我注意到她時,是在戰亂中我被汙氣灼傷被迫打回原形,落入凡間。她將我撿回。”蘇忘的眼中銀波似水,格外溫柔,“那麼自閉的孩子竟然能當上痺國大祭司一職,可真是出乎意料。”
初夏乖乖的低頭聽著。
“每天都會來為我換藥,卻從不和我說一句話。可她的指尖很暖,暖的人心都能融化。”
“……”蘇忘喜歡她?
“傷好後我有要事離開一趟,等事辦妥之後,我偷偷的回來,跟在她身後,看著她將痺國王子養大,並將他輔上王座。”
他一語帶過:“新王登基,必血祭王位。其首當要殺的便是她。聲高鎮主這永遠都是罪。”
蘇忘閉上眼,躺回去,再也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後來呢?”初夏好奇。
他苦笑了聲:“誰知道呢,時間太久,早都忘了。”
初夏垂眸,她知道他沒忘,他只是不想說了。不知為何,她心底生起一絲憐憫。他不說她也知道,最後那位女子死了,空留給他千年寂寞。
“蘇忘,你是不是很愛那位女子?”初夏忍不住問他。
蘇忘意味深長的看著她,呢喃道:“誰知道呢。”
初夏想。
他應該是愛的,像他這麼冷漠的人只有愛上一個人才會記得這麼深。
可是他給自己講這些幹什麼?初夏不解:“你給我講這些幹什麼?”
“你很像她。”她的魂魄目前為止,只有一半。要想辦法儘快補起。
啊?!
“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蘇忘反問,弄的初夏無語。
“還是怕我是嗎?”他轉移話題。
初夏愣,剛剛自己聽得太過於入迷,竟然都忘了害怕。
“你放心,我現在靈力不足,連身影都是勉強維持的,沒有多餘的力氣去害你。”蘇忘將自己的虛弱暴露在她的面前。
“那就不要維持了。”初夏脫口而出。說出口她自己都感覺不可思議。
“嗯。”蘇忘順著她的話回應。話是這樣說,他卻沒有解除幻術。
“……”初夏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吐露出她心底的想法,“蘇忘,能不能,讓程俊她們想起我。”
“這是你和我說話的目的?”蘇忘笑。
初夏不好意思的臉開始漲紅,這個確實就是她的目的。
“乖乖的,陪我睡會。”蘇忘用力將她拉近,抱在懷裡。
“蘇忘,外面沒有一個人記得我,這會讓我崩潰的,我求求你好不好,讓她們,不,一個,哪怕一個記得我就好。”別讓我感覺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多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