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法補青天之術,教授於我?”
他的話語落下,任枯榮終是慢慢睜開了眼睛,隨後緊緊看著眼前的年輕道人,一字一句道:
“你。”
“老夫要你,入我補天派!”
“你無需拜任何人為師,也無需去肩負著什麼。”
“只要你願意入我門來,只要你想,我補天派的補天秘術,拱手相讓!”
“不然老夫縱使自裁,你鄂王府也不可能得到補天秘術。”
“信與不信,你自己估量!”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任枯榮知曉這個道理。
所以之前面對季秋的一系列舉動,不過只是在做著最後的掙扎而已。
待到現實來臨,萬般無奈之下,他也只能選下對於補天派最為有利,也是唯一有機會翻身的選項。
那就是叫這鄂王府的小世子,入他補天派的門牆!
只要他名字掛在補天派上,那麼之前他所做的所有承諾,便都有了保障,不然終歸只是空中閣樓,一如鏡中之花,水中之月罷了。
面對任枯榮所言,季秋並不顯得意外。
他,已經隱隱料到了。
至於是否接受
反正已經背了個紫霄觀的復興之路,要滅了那長生教的門庭,眼下為了補天道體,再加上一個補天派,卻也無妨。
“若只是這樣的話。”
“那麼我,可以接受。”
面對這年輕道人想了想後,認真應下的承諾,任枯榮點了點頭:
“好。”
說完,他便背過了身,向著那懸掛了歷代祖師真人的畫像,與那一盞盞暗澹熄滅的靈燈走去。
到了近前,這老人看著最前端的那副含笑閉眸,栩栩如生的畫像,只低聲道:
“立道誓吧。”
“對著我補天派祖師立下道誓,願入我補天一脈,保我傳承不衰!”
“一法補青天之術,定當拱手相讓!”
任枯榮言辭鑿鑿。
而季秋對此也未曾多講,當下毫不拖泥帶水,便到了近前,以神魂立誓,坦然應諾。
待到一誓罷了,任枯榮的面色終於緩了緩,不再那般難看。
他轉過身來,目視著眼前的季秋,隨後從儲物戒中取出了一份玉簡,將其拋給了季秋:
“我脈的一法補青天之術,取得是擷取天機,補全自身,以後天之身結合補天之丹,燃燒壽元,從而逆天改命,重返先天道體!”
“此法艱難晦澀,極難參悟,若是悟不出,就與鑄就道體無緣了。”
“老夫今日將此法復刻一份,贈與無雙世子,世子可於我門中靜靜參悟七日,希望能有所得。”
“按照千年以來的記錄來看,若是七日悟不出其中奧妙,那麼哪怕是有著補天丹相助,也是入不了門道,不能鑄就補天道體。”
“所以哪怕世子不能成就,也希望不要忘記為了換取此法,而做出的承諾。”
看著季秋握住這枚玉簡,任枯榮輕輕咳了咳,將其中細節告知。
任枯榮沒說錯。
不然宗門沒落至此,他的天資又是平庸,為何百年前不殊死一搏,而至於此?
其中原因就是因為,他悟不出!
放眼補天派當代,唯一一個悟出此法的,便只有陸渺渺了。
而眼下宗門補天丹配方已斷,只剩下了兩枚補天丹,無論這嶽無雙能不能有這潑天機緣,任枯榮也不至於叫自家嫡系傳承盡斷。
只不過是,至多拿著一枚去換取庇護而已。
值與不值,且只能看天命了。
握住拋過來的玉簡,看著眼前沒提前講明白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