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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季秋心中湧現起了前所未有的欣喜,同時,還有著幾分期盼。
他在期望著,是否能夠依靠現有的神通,比如追本朔源,透過其他的方法,找尋到有關於蘇七秀存在的痕跡。
畢竟蘇七秀的種種舉動,都代表著她從未忘記過季秋。
既然如此。
自己總歸是要去尋她的。
但,季秋還未感念完,便有一幕他從未預料到的情景發生。
只見敖景毫無徵兆的突然出手,爆發出了恐怖的元神氣息,五指纖纖,捏為一拳,化作百萬拳意,便想要撕開這籠罩於此的神意大陣!
突如其來的動靜,叫季秋不由大驚,不知緣由。
可對此,敖景卻只是蹙眉不語。
但她如此行為,並非是因為昏了頭。
其實眼下,敖景的眼神清明,她比之任何人都要知曉,此刻自己究竟在做些什麼。
“夫妻”
幽藍色的玄光,在那一雙皓眸之中流轉,在唸起這個詞彙時,敖景幾乎是咬牙切齒的。
她抿著下唇,瘋狂跳動的心臟,彰顯出了她的心境不平。
當然,這不僅是酸澀,不是的。
雖說,確實有著不爽與怒火的情緒在積蓄。
可作為一千多年的元神巨頭,敖景是高傲的。
她其實和其他的大能者並無什麼不同,亦是高居雲端,俯瞰著偌大修行界,就如她的身份一樣。
她本就是如大日般耀眼至極的西海真龍,一朝踏入元神,更是天地稱尊,睥睨眾生。
對於季秋的嬌柔,不過是裝的,或者說也只有在他面前,她才會願意這麼去做,並且甘之如飴。
而對於季秋口中的那段情債,其實敖景亦是這樣,從頭到尾,都沒有在乎過。
這不是大度。
只是因為單純的不在乎。
不是誰都是天之驕子,都是趙紫瓊那般能在天地大開後,還有機緣一路扶搖直上的。
大部分人,修行到金丹就已經是不可想象的盡頭了,之後的法相與元神,往往更是隻存在於概念之中。
敖景之所以在季秋面前,‘假惺惺’的說著什麼不在乎,願意分享所謂的愛,只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
因為強大,所以不在乎。
翱翔於九霄雲外的真龍,有著埋藏在骨子裡的掌控慾望。
尚且弱小時不顯,但在登臨穹霄,俯瞰東荒後,那人的性情,還能夠和最開始時,一般無二嗎?
如果是一隻螻蟻,就當作是自家夫君養的一隻寵物,大不了一笑置之罷了。
在她的眼中,哪怕那人不死,頂了天也不過只是一介法相,即使萬壽無疆,可在元神道君眼中,卻是依舊宛如螻蟻,沒甚區別。
可那燒錄在石碑之上,宛如執掌天意一般的神意殘存,卻是叫敖景無法忽視。
在這一刻。
,!
不僅有強烈的危機感從心頭升起,同時還有一道危機預警的念頭,在她的心頭不斷拔高,那就是
決計不能叫季秋,去找那個女人!
因為那會給他帶來無法想象的波瀾與風險,哪怕是她,都不可能保得住他!
勝負心與不可講述的禁忌於心中一同浮現,當下敖景毫不猶豫,就想要出手打碎這神意籠罩的一方領域!
她的呼吸急促,看向前方。
那朦朧之中的神意互相交織,似乎對映出了一道白髮如雪,盤於鬢間,被一道玉釵鬆鬆簪起,一襲紅衣燦若驕陽般的絕世仙子。
白髮如冬雪般清冷,紅衣如牡丹般驚豔。
即使從未謀面,只是道聽途說。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