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便報起了家門:
“嶽無雙,來自鄂王府,為鄂王府世子,又於少年時拜師紫霄觀,修的是正統玄門道術。”
“今日前來補天派,沒有其他意圖。”
頓了頓,季秋的語氣,漸漸帶起了鄭重的意思,隨後語速變慢,一字一頓道:
“就是為了見一見老教主,順便”
“求取補天秘術!”
話語一落,氣氛微微凝滯。
任枯榮聽後,身軀未動,片刻,言語緩緩開口:
“求得我補天一脈的秘術?”
“是修成補天道體的一法補青天之術麼”
“鄂王府,好大的名頭。”
老人敘說著,語氣看不出喜怒,只慢慢站起身子:
“我補天派傳承至今,已有一千二百年的歷史,曾有真君於千難萬險之中開闢道統,斬除妖魔,天下揚名!”
“曾有九大真人接連出世,一代一尊,代代不窮,此域三十六州之內,無有一方道脈可以比擬!”
“這漫長的歲月裡,不是沒有人打過我脈補天秘術的想法。”
“年輕人,你知道那些人時至如今,都是什麼下場麼?”
饒是有所預料,任枯榮話語裡攜帶著的,仍是抑制不住的憤怒。
無論到了何時,補天秘術都是一脈傳承的重中之重,是補天派的修行者拼死也要守護的東西。
,!
就算是百餘年前補天派駐地已失,可宗門重建的火種,依舊是頑強的遺留了下來,不至於徹底丟失。
只要根本之法在,哪怕天地沉淪,只要宗門不至於完全覆滅,那麼在漫長的歲月過後,就總會有再度復起的希望。
而現在這自稱來自鄂王府的年輕人,開口就是索要這等根本傳承。
作為補天派當代教主的任枯榮,心中又怎能不悲憤。
天可憐見!
若是時間線再往前推移個二百年,他們補天派何至於此!
“當然知道。”
“往昔年月,補天派為天下道脈頂尖,門下真人層出不窮,凡有宵小圖謀不軌,早就化作了過往雲煙,隕落於了補天一脈諸位真人前輩手下了。”
面對著站起身子,語氣越發沉重,甚至還夾雜著若有若無的殺氣的任枯榮,季秋如是答道。
“既知道,還敢說?”
“莫非閣下以為依仗鄂王嶽宏圖,憑你這王世子的名號,再加上紫霄觀的法,就能肆意踐踏我補天派山門了嗎!”
“你可知何為,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我補天派遁世百餘年,汝焉能知我脈,沒有什麼制衡大修的手段?!”
任枯榮雙眸厲芒一閃,一瞬間靈氣鋒芒顯,如同刀劍般沿著季秋身軀兩側,便徑直切割了出去!
那殿堂外,一塊足有數丈高的巨石,被這靈氣從中一切兩半,整齊光滑,‘轟隆隆’一聲,便塌陷了下來,引得等候於外的一眾補天弟子,匆忙望來。
尤其是陸渺渺,此時看著自己親自帶進來的季秋,更是銀牙暗咬,禁不住氣紅了臉,一門心思只想要執手中之法劍,進來斬了這狂妄之徒。
可就算如此。
補天派落寞,也是事實。
否則這千載大教,幾乎比擬正宗大脈的補天派,又何至於連一介道基修士,都奈何不了?
季秋微微側頭。
他看著那殿外巨石被攔腰斬斷,又看著一側敖景面色拉了下來,兩隻虎牙咬著,就想動起真格之時,只暗歎一聲,不由抬手示意,叫其暫且止住。
隨後,又看向了眼前怒髮衝冠的任枯榮,表情沉穩的陳述道:
“就如老教主所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