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盤子裡擱置的雞腿肉,喉嚨輕輕滾動,用快子翻了翻,看著上面晶瑩的湯汁,不由有些眼饞。
對此,季秋失笑一聲,道:
“未曾開化,未曾生出靈智,且是被我們付過報酬的肉類,你可以吃。”
“但作為真龍,你還是要時刻注意一下你自身的威嚴啊,眼下還好,若是日後騰於九霄,號令三山五嶽四海妖族,還是這副模樣,怎能立威?”
那種模樣,季秋只要一想,都感到有些忍俊不禁。
就在他與敖景交流之時。
那三樓的雅閣,卻傳來一陣喧鬧與罵罵咧咧之聲。
隨後,一行十數個身披精良甲胃,身上氣血充盈的將士,便大步下了階梯,大搖大擺的就欲往外行去。
而酒樓內的夥計見著,俱都是笑臉相迎,也不敢怠慢。
一行人走到了下方櫃檯處,為首的那小將吆喝一聲:
“老夥計,且將酒錢記在賬上,待到下次再來時一併結清!”
說罷,他也不等這酒樓掌櫃回應,與一同前來的同伴,嘻嘻哈哈的就跨過門檻,大步離去,只剩下那掌櫃的面上尷尬笑著,也不敢攔。
對此,季秋在這二樓偏僻的角落見到後,眉頭卻是輕微一皺。
玄州,是鄂王府所統御的地帶,與北元相鄰,再往外就是數載之前,才被鄂王嶽宏圖重新攻佔回來的燕門關。
而這燕門關外,就是北元王朝所佔據的渝州,是與南燕這副以人為主的世道,截然不同的地界。
紫霄觀清微子,也正是因卡在燕門關外的荒山之內,立下了一處小小道觀,這才因人煙稀少,地處偏僻之故,修行至今仍未被南燕境內的長生教覓得蹤跡。
不然,想來也不可能過的這般安穩。
當然,這些都是題外話。
季秋眼神微眯。
他隨手招來了一側的夥計,狀似無意的詢問了一句:
“夥計,那些官爺,吃飯都給錢麼?”
他的話語一出,那穿著樸素的酒樓夥計當即苦笑,道:
“這位小哥不是本地人吧,我看你穿著道袍,想來也是在哪處仙山福地修行的,和咱們這些小老百姓不一樣。”
“你可知那剛剛為首的小將是何人?”
“他可是駐紮於玄州的背嵬軍統帥,傅煜傅將軍麾下的親信!”
“相傳傅統帥驍勇無比,一身金剛神力無匹,是鄂王爺麾下數一數二的大將,他老人家收了八個義子,而剛剛那為首之人,就是他最小的義子,傅元集!”
“常年累月,都在咱們這小酒樓裡吃飯喝酒,每次都賒賬,但卻從來沒有哪一次給過銀錢。”
“你說給錢不給錢?”
這夥計暗戳戳的說著,許是因犯了忌諱,左右瞅了瞅,這才又道:
“道長,這話你出去可別亂說啊,萬一傳入人家耳朵裡,咱們這小酒樓都得出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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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這夥計不似作偽的一番話,季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奇道:
“可我聽說,那傅煜統帥不是被鄂王爺卸去了背嵬軍統帥之職,如今正在玄州府賦閒嗎?”
“為何他這義子,還敢這麼明目張膽,他若不給銀錢,想來也應有人能治一治他吧。”
那夥計一聽著季秋的後續,‘害’的一聲,又道:
“道長,這你就有所不知了。”
“傅統帥雖是賦閒,但一來威望還在,他這義子也無人敢於招惹,二來就是,他這賒賬的手段可高明著呢!”
“以前也不是沒有過例子,但那又能如何?”
“這些軍爺們可都是老油子了,精就精在了一個賒賬上,真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