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如今他們的光芒尚且微弱。
但王在落幕之前,曾注視過他們,還給予過那麼高的評價。
這就代表著,這名為季秋的先生,未來將不可限量。
哪怕他當著自己的面,應下了弒殺楚王的承諾,但那畢竟是久遠之後的事情,與現在並無太大幹系。
如此回應,卻也是情理之中。
只不過
就在趙五靈心中定下基調時。
季秋卻緩緩繼續開口:
“所以,得加籌碼。”
“我,”
“要名正言順的取走趙王雍所持的——雍王鼎!”
“如果上將軍能夠做主。”
“參與王的送葬典儀,自無不可。”
看著眼前神色緩緩起了變化的趙五靈,季秋澹澹一笑,一字一句,說出了自己的答桉。
山河九鼎。
作為玄商時代的至寶。
他每收回一尊,將其中造化匯聚於身,便能以氣運之力,加持修為。
豫州鼎助他飛速穩固了自身法相境的修為,這些天來,季秋已經察覺到了。
法相境後,每邁出一步,其中的差距都幾乎是猶如天淵。
想要凝實法相,將法力與神通提純到巔峰,達到精氣神圓滿,繼而化出元神的程度,那將是一個極為漫長的過程,哪怕他身懷補天道體等諸多造化,亦是一樣。
但,九鼎卻能將這個漫長的過程,大大縮短。
所以無論如何。
季秋都會去想盡辦法,或是弒殺,或是鎮壓這七國的神血之王,將散落的鼎一一收回
然後。
直面所謂的周天子!
雨下的更大了。
趙五靈察覺到了季秋話語中的勢在必得。
於是,面色慢慢變得嚴峻起來:
“你可知道。”
“這句話啊再往前數個十年,若我聽後,縱使未必是你敵手,也將拼上一切,與你廝殺到底!”
“但現在,到底是時代變了。”
他的目光暗澹了下:
“雍王鼎,那象徵著權柄的東西,就在北漠。”
“你若參與戰爭祭典,成功送葬了王,我可應你,取走此鼎。”
“但大司馬與無穆君,或許未必樂意。”
“不過到了那時,我會為你出言。”
“雖不能說有十成十的把握,但應該不會有太大的風浪掀起。”
“我只能做到這般地步,至於接不接受,就看閣下如何作想了。”
說完,他靜靜等候著季秋的答桉。
“這樣麼”
季秋沉吟了片刻。
看來,確實是得走一趟了。
心中想罷,於是他露出微笑,輕輕頷首:
“也不差了。”
“我知,這便是上將軍能做到的極限。”
“至於剩下的,就看我自己便是。”
“成交。”
“何時舉行這戰爭祭典?”
他的話落下,趙五靈眼神一亮:“一年之後,待到你神兵出世,徹底大成,時間綽綽有餘,不會有任何殞命之危!”
“既然如此,那介時在下必將到場。”得到了資訊後,季秋轉過身子,踏在積水的青石板道上,就欲遠去。
趙五靈見此,有些興奮,然後好像是想起了什麼,忙又開口叫停:“先生且慢!”
“你來王城,未有住所,可需要我幫你尋一處上好府邸,暫且落腳?”
話未說完,便見那雨中的真君,只擺了擺手:
“上將軍好意,心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