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雜,難以判定,但究竟是因何而起,是誰對誰錯,想來隨著當時趙還真道友證就法相,都已多少清楚了些。”
他的眸子如一柄利劍,直望沉默不言的沉奕與曲悠,氣機凜然:
“當年邵陽峰大弟子司清萍求到了本君府上,本君其實就已心裡有數,一介普通弟子,何能致使兩位道友這般關注?”
“所以,本君出手保下了張守一遁走,也警示了二位道友。”
“念在紫霄開闢以來,兩位道友功不可沒,所以未曾在此後歲月提起。”
“可眼下事情這般巧合,我卻是不得不說一句了。”
他站起了身子,背後劍匣半張,便彷彿有千道劍氣昂揚,一時叫著這一方小天地,都充斥著那股凌厲的劍意:
“祖師不在,將事務託付給了掌教玄霄師叔,將執法之事,授予了我張道罡之手。”
“玄霄掌教與人和善,為了宗門秩序與穩固功不可沒,但也落下了修為,所以他不能說的話,我來講。”
“宗門一路走來至於今日,實屬大不易,如今七聖隕落,管理者盡數不在,‘仙盟’無法開啟,動盪之年,群魔亂舞,玉衡道洲更是眾失之的,我紫霄雖表面花團錦簇,但在如此局面下,其實早已危如累卵。”
“因此,如若有人在這個時候,膽敢擾亂宗門上下一心。”
“我張道罡秉承當年嶽掌教之志,當提三尺之劍,誅之!”
他的眼神銳利逼人,在殿內心思浮動的真君身上一一劃過,最終仍舊定格在沉奕與曲悠身上:
“兩位道友。”
“舊日之事,若事不可為,便叫當事人自行處理。”
“祖師曾言,宗門不可同室操戈,而這二人,一者曾經心生貪念,妄圖掠奪同門機緣,另一人年少氣盛,雖被算計,但手段也已有失,皆有罪責。”
“今日他們盡皆成就法相,如果能放下舊事,自然最好,可若是放之不下,比如那張守一整整惦記了此事八百年,那也是沉浮屠該!”
“本君雖不知,你們的嫡子是如何能有這份機緣,但他的為人,我卻是略知一二。”
“且先按玄霄掌教所言處置。”
“若事不可為”
“大不了法相真君鬥法臺上走一遭,只憑手中神通定對錯輸贏,誰也不得干預!”
“諸君,可行否?”
此言一出,一側玄霄掌教最先稱善。
張道罡劍道高絕,一生斬妖除魔,扞衛紫霄,修至今日已是精氣神圓滿,乃是除卻李含舟外,紫霄最巔峰的修行者。
他的劍,同輩無人能抗!
所以被李含舟委以執法重擔,為玄霄掌教提供坐鎮,如此,才保了紫霄基業穩固如山,諸峰傳承皆不出大錯。
因此他的話語一出。
諸多真君無論關係遠近親疏。
皆起身,應允。
哪怕是沉奕與曲悠,也沒有多言。
因為他們眼下的心思,都不在這雲頂天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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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也沒想著和張道罡再去敘說什麼,只當下告辭,便離席而去,回至羅浮峰。
眼下玉京天上,風起雲湧。
半數門人被那羅浮峰有人證道法相的動靜驚動,也有半數人,則被那通天徹地的拜山之聲牽引。
至於其中潛藏著的,足足長達八百年的恩怨,隨著一代新人換舊人,早已經埋葬於了歷史。
除卻當事人,還有這雲頂天宮列位萬壽無疆的真君之外。
已是沒有幾人還能記得。
當真是,歲月無情。
玉京天,三十三重峰之一。
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