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的一角,添上了一塊拼圖,也算有所收穫。
但旅途終究會有盡頭。
這一日,季秋心血來潮,忽然便傳音道:
“小子。”
“該分別了。”
聽到這聲,陳玄一驚:
“前輩,你這是”
他的聲音有些波動,顯得極為不平。
此時正值夜幕,這是一處山腳,已是二十餘歲的青年一身黑衣,眉目冷峻,揹著一柄鐵劍,於此歇腳。
而在他的眼前,一白袍道人顯化神魂,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這縷神魂的壽命,走到了盡頭。”
“很遺憾,但不得不說,你我分別之日已至。”
正說著,季秋將一枚閃爍微光的法戒,交予了陳玄手中:
“本座沒想到,你這小子竟真能讓本座跟了四年,見證了你的成長。”
“你很不錯。”
想起一路以來,這小子煉法、化道、廝殺、卻又始終恪守原則,季秋便不由有些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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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第三世落幕之前,能見證這樣一個少年的成長,也算不錯。
“法戒就送你了,權當做是四年以來的友情見證了。”
“希望你日後能報了血仇,於仙路攀登,扶搖直上!”
“至於你一直羨慕的這柄法劍”
季秋召出元陽道兵,看著劍刃上的血光,眸中露出凝重:
“非是我不想留給你。”
“此劍兇險,一般人難以抵禦,以你這煉氣修為駕馭此劍,只怕分分鐘就要淪為劍奴,失去了自我。”
“本座會以神魂最後之力,在此山之下,立下禁制。”
“你若有朝一日可證得法域,自能破開禁制前來取出,若不能的話,就叫其留在此地吧。”
“此劍見證了本座一路以來的成長,為我斬了無數之敵,本不應落得個塵封下場,只可惜兇兵噬主,也是沒奈何的事情。”
撫摸了下元陽道兵,聽著那不甘但又無可奈何的劍鳴,季秋笑了笑,輕輕彈指一震,這劍的動靜,便又平息了下去。
道人煉了此劍幾十年。
他若不隕。
此劍安能反抗?
接過了儲物法戒,陳玄微微沉默。
他雖然對於今天早有預料,但在到來之時,卻也還是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一開始遇見季秋,他是戒備的,他怕其是和陰雲子的一路貨色。
但之後的四年裡,陳玄早已視其為敬重的師長前輩,是以若是分別
說不捨,那是假的。
而且經過這些年的修行,他也大概猜測出來了。
這道人並非什麼大能遊戲人間的分身。
他若隕了,可能就真隕了。
雙拳捏緊,陳玄張了張口:
“先生”
“這法是你教授於我的。”
“若您願為我報了家族之仇的話”
“弟子,願將這身軀贈與給你。”
“你若重新修煉,想來證道金丹,應比我這廢柴,要快上許多吧”
這時候,陳玄露出了苦笑的意思。
但當他捧著儲物法戒抬頭時。
卻見得本來還在的微光神魂虛影,已是消失無蹤。
只餘下一段道音迴響,還略帶著幾分嫌棄:
“你這小子,本座當年就說了,看不上你這身軀。”
“自己留著吧,自己的仇自己報,老想找別人作甚。”
“拿了本座的法與術,可別亂丟人!”
“按照在那坊市所買的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