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得我脈傳承,若他願意追朔而來,本君認為,還是應當重新列入門牆的。”
“邵陽一脈,自司清萍過,再無丹境,早已沒落多時,如今有弟子重歸,以當年邵陽真人的教誨理念,張守一對邵陽峰的感情,自是不用質疑。”
“而且話又說回來。”
“再大的仇怨,過了八百年,也該落下來了,何況當年的主事人”
頓了頓,玄霄老道看了一眼面色微暗的沉奕與浮出怒色的曲悠,也沒多言。
但他的意思,卻也得到了列位紫霄真君的頷首。
畢竟都快死了的金丹,縱使年輕再是天驕,在一尊真正的法相面前,也是不夠看的。
哪怕
他爹孃,都是一方真君巨頭。
可又有何用?
命再好。
也比不得自身修為真!
此言落下,好似塵埃落定般,得到諸多真君肯定。
就連趙還真,也只是一聲笑罷,不再多言。
他也懂玄霄老道士的意思,所以沒駁了他面子。
畢竟事已至此,再無轉圜。
除非當年與張守一有莫大糾葛的沉浮屠,也能玩上一出暮年悟生死,朝聞道,昔法相,不然一切都是虛無。
因為早年見識過羅浮一脈的威風,所以趙還真對於沉奕沒什麼感觀,這麼講,就是為了刺激刺激二人,順便替著早年的師弟打抱不平。
其他的法相真君,察出了苗頭,也是不由老神在在,一個個都曉得了玄霄這做派,就是想和稀泥,誰也別挑誰事端。
他的意思雖是沒有直言,但作為修行千載的真君,在座的修士,都是心知肚明。
不外乎便是。
當年的事只要張守一回來,就預設他沒錯,是有他人指示挑動,這才導致誤會。
至於是誰挑唆
都過去了八百年了,誰又知道呢?
或許挑唆的那人,早就已經死了罷。
哪怕沉奕與曲悠,此刻聽完趙還真之言,心中都有了怒火增生,但表面卻也維持了一方大能的風度。
即使不爽快。
可也還是勉強認了下來。
畢竟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紫霄門人。
若是能叫門派更加興盛,矛盾又並非不可解決,即使日後見面尷尬,可又能如何呢?
他們這一脈雖是強橫。
然而,一不是祖師,二不是掌教,三也不是紫霄法相第一人。
所以,也就只能這樣了。
玉京天宮,諸法相正欲拍板。
可值此之時——
卻有一道浩大的氣息沖天而起,在整個紫霄連綿三十三峰匯聚而成,鋪天蓋地,猶如海納百川,使得天地風起雲湧!
一時間,叫列位紫霄殿內的法相上真,都不由齊齊驚動,站起了身。
“這是”
玄霄老道眸子流轉,一瞬間凝重,先是喜,後又憂。
而方才心中不快的羅浮真君沉奕,還有他的道侶曲真君,本來好不容易按捺下來的心境,經過稍稍愣神過後,卻是禁不住瞬間狂喜。
那道沖天的氣息,他們熟悉無比,而且正是三十三重峰巒之一,羅浮的方向!
一時間,那文士當場變臉,不禁在這琉璃天宮哈哈大笑,一掃鬱悶氣:
“就說我兒,不可能老死在那區區金丹!”
“天地交感,恭賀真君”
“合該慶賀,合該慶賀啊!”
伴隨著他這暢快言語落。
玉京天,此刻都有一恢弘道音,交疊響起:
“羅浮沉浮屠”
“今日踏破死關,我道成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