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這個名字,對他有種莫大魔力一般。
聞之,難忘。
聽完陳玄所言,季秋點了點頭,倒也沒有什麼失望與意外。
“這樣麼你不知道也是正常。”
輕聲一嘆罷。
季秋一時間,也不知道下一步該去幹嘛。
他粗略的估量了下時間。
如今一顆金丹暗澹,身軀與神魂分離,若是強行以微弱神魂駕馭天象武軀,怕是本就沒有幾年的神魂,又要消磨不少。
因此本著多存幾日,在這模擬之中多感悟一點法與道,再行迴歸的季秋,當下便道:
“小子,你之前不是要替著本座厚葬的麼?”
“且尋個好地方,葬了吧。”
季秋靜靜的看著自己橫躺於床榻之上的身軀,倒是頗有一種奇妙之感。
這種看著自己隕落,卻是平靜無比的心情,略有些奇怪。
想來死的多了,連生死之間,都能看得開了。
聽完這道人不在意的言語,陳玄頓時聳然一驚:
“前輩你,莫不是在開玩笑?”
他看著季秋的神魂,有些戰慄。
這位連那玉佩之中,修為不知深厚的老鬼,都能彈指覆滅,想來已遠遠不是他可以揣摩的修為。
起碼,也得是仙道真人之境!
那可是真人吶!
他要是有這等修為該多好
心裡豔羨的同時,陳玄不由一個激靈。
“這等真人,卻叫我葬了他的身軀?”
“他他不會也想?”
似看出了陳玄的心思,季秋神魂彈指一捏,一道法力流光便撞在了這小子面上:
“你這小輩,莫要亂想了。”
“本座修通天輪迴法,有萬千本我相,這不過只是一具法身罷了,隕了也便隕了,與我主身有何干系?”
“這一縷神魂與身軀,縱使消逝,對於本座也沒有任何影響,不過是悟道的一種而已,你這肉體凡胎,我卻是瞧不上丁點半點。”
“倒是你。”
“遇到本座,卻是你天大的機緣。”
季秋隨手一招,將儲物法戒取來,笑眯眯的從上面一劃。
這戒指之中,並沒有多少資源。
在知曉這一去將凶多吉少後,季秋已將大部分靈物靈石,都留給了紫霄宗。
他只取了以供真人修行的一些資源,以及一柄元陽道兵,便踏上了虛空門戶。
但就算如此,只取幾塊中品靈石,也足以能叫這等煉氣小輩,呼吸急促的了。
將幾枚中品靈石拋給眼前的少年,季秋隨即拱了拱手:
“小友,此身約莫還有三四載光陰可存。”
“葬下我身之後,煩請多多指教了。”
看著眼前道人笑容和煦,如同春風。
陳玄又盯著眼前,這幾枚散發濃郁靈光的靈石,輕輕嚥了咽喉嚨。
雖說此刻,他仍然還是沒有從方才的悲痛回過神來。
但直覺告訴他。
貌似自己這一生機緣的。
是眼前這道人,才對。
,!
三月後。
一處被滾滾雷劫噼的焦黑,卻又蘊藏著雷道法則與靈韻的山谷中。
“你這笨小子,本座心血來潮,教你幾手雷法,卻只能煉成這副樣子,你啊你,修法天賦是真差勁吶。”
季秋抱著雙手臂,看著那修行自己所創之紫霄雷,卻是隻能勉強煉的像模像樣,不由搖頭一嘆。
說實話。
他這一輩子收的弟子,比如張太平、柳青衣,再比如李含舟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