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都是如霧裡看花,看不真切。
所以,他自己其實也沒有萬全把握。
但與季秋不同的是。
心中早已想了此事近千年的晉主,卻是完全不在意這些。
他聽到季秋的回應,只是露出了難看的笑容,並未率先答覆,只是慢慢轉身,面對著那道寬闊、宏大、古老的巨大青銅城門。
緩緩走上前去,並將乾枯瘦弱的手掌,按在了上面。
隨後,口中泛出了低語:
“俯瞰天下的神聖,地上行走的諸王,共同見證”
“將忤逆的人王,將不該存有的朝代,徹底封存於無邊逆流,以晉之王血,神之權柄,以作封禁”
“將審判之人的頭顱,四肢,軀幹,分鎮於四海八荒!”
“將古老的王城,徹底抹去!”
他的聲音,漸漸高昂。
這是當年,初代晉主在神聖的見證下,在古老的三晉大地立下王朝,並鎮壓朝歌的封印祭詞。
至於今天,時過境遷,滄海桑田。
他的後裔,卻是用著他曾經教授的方式與鑰匙,去反其道而行之,親手
將曾經封印的古老巨城,再度開啟,並叫它——
重見了天日!
古老的青銅城門,開始‘嗡嗡’顫鳴,不停抖動著!
而晉主那一身黑袍,於此刻卻突然燃燒起了熊熊火焰,如同自燃一般!
他那本來枯萎的赤發,被火焰點灼,那慘白麵容泛起了威嚴。
執掌‘初火’的權柄,此刻的晉主,彷彿一尊真正的王者,屹立在龐大的古銅城門之前,以火為薪,可焚燒一切!
,!
那沉沒了朝歌,隨著季秋到來而一分為二,露出寬廣大道的滾滾黑水,此時隨著天邊暗沉,狂風怒號,竟掀起了滔滔海浪,連綿不休,好似能將一切盡數埋葬!
至於晉主。
他那觸控青銅古門的手臂,黑色的袖袍寸寸龜裂,露出了潛藏於底下的道道赤紅紋路。
滾燙的王血,從晉主的手掌傳出,連通他那權柄的力量,將烙印在碩大城門之上,那一道道複雜玄奧的古老紋路盡數填充。
偌大的青銅古門隨著被王血浸染,發出了氤氳青光,逐漸溢散,並且開始愈發勐烈的震動起來!
甚至連門扉
都有了些微鬆動!
一寸兩寸一丈兩丈
由得神秘的古銅澆築,有著無邊偉力的城門,那本來附著其上的無形屏障,被晉主以王血浸染,徹底失去了神效。
而他伸出的那隻手臂,更是血管爆開,赤紅色的血液流淌著,一滴又一滴的落在了鬆軟的黑土上。
但其對此,卻是渾然不覺。
只是微微仰頭,看著那緩緩開啟的古老城門,甩了甩王血淋漓的臂膀,繼而張開了雙臂,似是在擁抱著自己的傑作,哈哈大笑:
“果然,果然!”
“只有流淌著純正的玄商血脈,親自踏足到這朝歌之前,這古老的青銅巨城,才會開啟!”
“不然,縱使孤能解開這城門的枷鎖,可卻始終也無法叫這大門開啟,踏足一步!”
正說間,晉主轉過了頭,看著一身血脈沸騰,與那敞開城門的朝歌深處,隱有共鳴的白袍年輕人,道:
“你會尋找到的。”
“孤的父鎮壓了此地幾千年,孤自黑夜之變,失去了王名後,也在此枯坐了上千年。”
“這千年時光,從未有過像你這樣的玄商後裔,踏足此地!”
“你會得到你想要的,不僅如此”
“你,也必將肩負重複你們人族昔日輝煌的重擔!”
“所以,這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