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氣大家不好說,但論斬除妖魔,卻是一等一的強悍!
一槍打出,氣流翻滾神意化實,岳家槍兩式殺招,同時在其手中展現!
大漠孤煙!長河落日!
觀其槍法,彷若於廣闊無垠的沙漠之中,見得了孤煙直上雲霄,又有一輪烈陽冉冉而生。
饒是傅煜,也不禁被神念影響,愣了愣神。
沉浸於其中,不由自主體會那股寂寥與高絕之感,還未回神,就見得一柄長槍刺破虛空!
噗嗤!
右肩部位,瞬間被洞穿開來,鮮血淋漓!
“神意,你竟領悟了神意!”
,!
驚愕過後,傅煜抵在牆邊上,看著守住門檻,一步都不會叫他走脫的張憲,良久後才不由悲涼一笑:
“也是,作為嶽王最信任的親信,日日夜夜受他指點,哪怕是最難領悟的神意,又豈能攔得住你呢”
他目視一圈,稍稍在季秋身前停頓了下,半刻才轉移。
哪怕是想要以這小世子為威脅,自己恐怕都做不到。
實在是,拿不下啊!
若是張憲沒來,或許自己縱使斬不掉那辛幼安,也絕不會淪落到這等局面。
但眼下已是回天乏術。
回天乏術!
“罷了罷了!”
“今日終究難逃一死,是我輸了!”
捂住右邊肩膀,傅煜閉上眸子,只輕聲道:
“成王敗寇,勝敗乃兵家常事。”
“我傅煜賭了一輩子,跟鄂王是賭贏了,只是後續出了差錯。”
“但如果重來,我還是會這般去賭。”
“張憲,你看今日鄂王風光,他來日又豈能繼續如此風光?”
“北元南燕,哪個底蘊不比鄂王府厚,最終逐鹿天下的贏家,必是這二者,介時候天下之大,豈能有鄂王府的容身之地!”
被方才那勁力打入五臟六腑,十分力卸去了九成,自知大勢已去的傅煜不再掙扎,而是語氣激烈的陳述著,似乎是想要為自己開脫。
但就在他話語還沒說完之際,有道身影卻比誰都要快。
季秋握著那杆鐵槍,看著傅煜死到臨頭還在胡言亂語,不知悔改,一時心頭不由升起厭煩至極的心理。
人活著,至少不應該。
尤其是作為人,卻背信棄義,還想去當狗!
白眼狼,終究喂不熟!
掌間運勁,一槍殺出!
季秋脫槍而起,只一步跨出便隆隆作響,似有雷光於其身軀之上游走閃動。
白衣身影一閃一邁,已至那紫衣中年面前。
這聚集了雷光的一杆長槍,隨後只‘轟’的一聲,直接連同槍尖,便貫穿了眼前之人的胸膛!
金剛之軀,也擋不住神霄五雷與風雷擎天的雙重轟炸!
畢竟,他可不是搭起了天地二橋的天象武聖!
“聒噪!”
看著眼前牆壁染上血色,那身軀緩緩躺下,季秋將鐵槍插在他胸膛正中,眉頭皺著,拍了拍手。
“事在人為,總要去做。”
“我鄂王府行事,又豈容你來指點?”
“投效南燕,無外乎便是保全自身,可以理解,但是來到這玄州還想給北元當狗,無怪乎到了最後,連你自己的義子都想不幫你了!”
“眾叛親離,咎由自取!”
冷冷的吐出最後幾句話。
季秋毫不拖泥帶水的轉頭。
便宣告著這位曾經的背嵬軍統帥,身敗名裂,就此身亡!
只能說,好殺!
哪怕是此地的主事者,作為玄州府尊的景休,亦或者千里迢迢千